如果是叶秀手的某些人,沐妗没有信心撬开他们的嘴,但叶秀不同,不早年如何悍勇,养尊优这么多年,那血勇之气早就被荣华富贵消磨得差不多了,从他们上突破,要简单得很。
齐玄素只是杀人很多,对于这些刑讯手段却不怎么通,如果让他问,至多就是不说杀了你,此时便只能看着沐妗发挥。
叶秀仿佛从噩梦中惊醒,脸苍白,浑湿透,叫:“我说。”
叶秀只得承认:“是,我们有过生意上的往来。”
正如沐妗所说,这条鞭打在上的威力实在寻常,连条血印都没留。
张月鹿望着叶秀,语气平静:“说罢。”
叶秀缓缓低去,不敢与张月鹿对视,缓缓说:“我们是关于大宗货的生意往来,船都是‘天廷’的,我们就是帮忙从中周转而已。”
不知张月鹿扳动了什么机关,晶墙缓缓沉地,如此一来,里间和外间再无阻隔,被固定在石椅上的叶秀刚好与张月鹿面对着面。张月鹿在晶墙降之前,就已经上了一副上等的手工晶墨镜,这也是墨镜的本来作用,并非视或者遮阳,而是用来遮挡神,在审讯犯人时,让犯人看不心中所想。
因为沐妗负责掌刑的缘故,齐玄素只好站起来,走到负责记录的桌案旁边,由他负责记录。
平日里看起来有些像庸俗妇人的沐妗还有这样的一面,北辰堂和天罡堂被誉为门的两只拳,一一外,是毫无争议的暴力机构,怎么可能斯斯文文,怎么可能讲究仁恕之。
张月鹿:“金陵府大小行院不百家,都有幕后老板,哪家行院是‘天廷’的产业,你不妨全都说来,我这就派人将其查封。”
其实不必张月鹿开,叶秀也知张月鹿想要知什么,直接承认了帮忙关押白晓瑾的事。
叶秀迟疑了一,说:“是行院上的生意。”
叶秀沉默了。
这一切都被沐妗看在里。
沐妗的语气一变,不再平和温柔,反而透几分森然:“我觉得叶丐王不会想试一试。”
沐妗又是一鞭了去:“回话。”
沐妗毫不客气,接着就是三鞭,打得叶秀面无血,额上不断有汗珠落。
“‘天廷’风伯。”叶秀回答,“他亲自把白晓瑾送到我们这里来,毕竟是一位天人,又背靠着‘天廷’,我招惹不起,不能不给他这个面。”
叶秀不得不开:“是位于平阳街的雪月院。”
张月鹿:“你应该知,我们就是从这座行院救了白晓瑾。这分明是你名的产业,或者说,是你背后那位真人名的产业,难你想说,那位真人也是‘天廷’之人吗?”
叶秀沉默了,没有撂什么狠话。
一刻,齐玄素发现自己面前的这晶墙竟然是可以升降的。
张月鹿又问:“如此说来,你们是老相识了,否则风伯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人质送到一个陌生人的手中。”
沐妗没有丝毫停留,又一鞭在了叶秀的上。
张月鹿问:“是谁捉了白晓瑾?”
沐妗已经举起的鞭停在了半空中。
叶秀脸一变,赶忙:“这、这、我绝无此意。”
“什么生意?”张月鹿不给叶秀息的余地,紧接着问。
张月鹿:“我给你一次重新招供的机会。”
然后她又对沐妗:“打他三鞭。”
叶秀:“这不是我所能知的,张副堂主应该去问风伯。”
可就在这一瞬间,叶秀的瞳孔猛然收缩,双中有了片刻的茫然。
沐妗能在北辰堂和天罡堂立足,必然是有些手段的。
沐妗不再说话,猛地一鞭在叶秀的上。
她的手同样很稳。
张月鹿上微微前倾:“这些大宗货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