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风伯正，“如果张月鹿不成参知真人，那么能参知真人的只有白真人。在这一上，我家主人不仅是乐见其成，也愿意提供一些帮助。”

        风伯又：“在我来之前，张月鹿刚刚离开，是否要……”

        虽然李家的义、女婿同样可以掌权，甚至成为家主。可近百年来，却一直是老祖李虚一脉孙掌握着大权，从国师李长庚到清微真人，再到李天贞，乃至于皇后娘娘，都是这一脉，使得本不讲究大宗小宗的李家有了正统嫡系的说法，反而是十分看重大宗正统的张家有些青黄不接，使得旁支弟有了之日，大约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柳柳成荫，所以风伯才会有嫡系一说。

        另一边，风伯离开了此地，来到一无人所在，燃烧了一母符，在面前形成一光幕。

        白英琼望着风伯：“损人不利己。”

        风伯笑着起告辞：“既然如此，在就不打扰了。”

        “不一样。”风伯也不再遮遮掩掩，“公是李家嫡系，乃是老祖孙。”

        白英琼缓缓向后靠在椅背上，仰望着上方悬挂的一盏八角灯，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祖。”风伯态度恭敬，“白英琼没有表明态度，却也没有严词拒绝，应该是有些心动了。”

弟，也不是关门小弟，不上不，泯然众人，她凭什么？还不是上次的江南大案，她舍命一搏，搏了一个前程，将一位二品太乙士拉，让东华真人在金阙议事上有了发难的由，这才了地师的法，先是破格了副堂主，又赐一件半仙。因为地师的青，张家那边也重视起来，慈航真人没得选，只能顺推舟地将她定为衣钵传人。”

        只是白英琼的城府不会让她轻易表明自己的态度，她若是三言两语之间就被人套了心中所想，那她就白这么多年的副府主了。

        李家称太上祖为“大圣祖”，老祖则是玄圣和东皇之父，大剑仙李虚。在玄圣牌中，李虚与圣君澹台云、大玄祖皇帝、玄圣之师徐无鬼一般，都属于天牌之列。

        白英琼：“题外话以后再说，我们还是继续谈一谈放人的事。”

        白英琼闭上双：“希望你们能言而有信。”

        “论资历，论能力，论境界修为，白真人哪样不比她？白真人才是慈航真人的开山大弟，白真人拜师的时候，她还没生呢，论辈分，是师妹，可论年龄资历，实是两辈人。难白真人就甘心居于其吗？”风伯言语蛊惑人心。

        只剩白英琼一人之后，她睁开双，盯着那盏八角灯，喃喃自语：“参知真人。”

        光幕的另一边传来声音，只有两个字：“很好。”

        白英琼沉默了许久，忽然：“这套说辞，套到一些李家老人上，似乎也说得通？”

        白英琼不置可否：“挑拨离间，你觉得我会上当吗？”

        风伯一边观察着白英琼的神态度，一边说：“可如果张月鹿这次办案不力，那升三品幽逸士的日就要大大延后了。这一一的时间，就是一年龄上的门槛。”

        风伯：“调查组离开金陵府之后，令就会平安无事地回到白真人的面前，一发丝也不会少。”

        白英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没有端起来。

        “白真人言重了。”风伯的态度又变得谦卑起来，“就当是给白真人提一个醒，张月鹿因为上次的江南大案，升了四品祭酒士，升了副堂主，好些好事之人将其与李家小祖李长歌、全真姚裴相提并论，言称七代大掌教自慈航真人、东华真人、清微真人之中，八代大掌教则要自这三人之中。试想，如果再让张月鹿立功劳，那么就是升三品幽逸士了，不到三十岁的幽逸士是什么概念，想必不用我去多言。”

        光幕的另一边：“杀人要分时机、分地，张月鹿死在归家途中是个说法，那时候的她只是张月鹿而已。可张月鹿死在金陵府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这时候的张月鹿是金阙调查组的成员，贸然动她，会授人以柄，无益于事态发展。”

        “是。”风伯恭敬应。

        许多事，别人不去参与，还能在心中左右权衡，来回拉扯，形成一种平衡。可一旦有外力介，戳破了那层窗纸，这种脆弱的平衡立时就会破灭，迅速倒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