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念一想,李天贞何许人,李家正宗嫡系公,在家族同龄人中,可能只逊于不同辈的李长歌。而那时候的张月鹿应该初到玉京不久,张家旁支,李天贞可以自由真境别院,她却不能随便大真人府,当时的她也不是慈航真人的钦定传人,而是众多弟之一,更没得到地师的青。
她面对李天贞,除了那个姓氏,再没有其他助力了。
“当然是真的。”齐玄素斩钉截铁。
张月鹿专心聆听,偶尔也会从齐玄素手中接过酒壶,喝上一小——因为酒杯被留在了亭中,所以两人脆直接用酒壶喝酒了。
张月鹿眨了眨:“真的?”
“醉生梦死”不比凡酒,哪怕是千杯不醉的张月鹿也醉了,所以此时的张月鹿与平时大不一样,仿佛变了一个人,她闻听此言,嘿然一声:“英雄救。”
你离开江陵府后的经历吧。”
张月鹿又从齐玄素手中拿过酒壶:“然后呢,你帮李青对付了陆云风之后又怎样了?”
如果不是她心思过人,以言语架住了李天贞,让他同意赌斗,最终得他离开玉京,那么她的场恐怕不会很好。
张月鹿的神越发明亮,却低浅浅喝了一酒。
“你不信?”齐玄素问。
齐玄素酒意上涌,没有听这句话中潜藏的危险意味,随意说:“我们在上清府见过的。”
“是这样吗?”张月鹿望着齐玄素,酒意又开始上涌。
张月鹿笑而不语,只是小喝酒。
“还能怎样,自然是赶着回来见你了。”齐玄素不敢再乱说话,“裴真人通知我之后,我一刻也没久留,归心似箭。”
在长椅上相互依偎着,沉沉睡去。
就这么一人说,一人听,共用一个酒壶喝酒,十分和谐。
“好。”齐玄素一答应来,嗅到张月鹿上的幽香,忽然觉得有些渴,伸手取过桌上的小半瓶“醉生梦死”,喝了一小。
齐玄素是这样的想的,却不能这样说。
齐玄素有些哭笑不得,平时的张月鹿绝不会说这样的话,再者说了,那时候他还不认识张月鹿,什么,本无从说起,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张月鹿一个深意笑容,朝齐玄素挑了挑眉:“陆云风打李青的主意,有人帮李青。我就没有这等运气了,当初李天贞打我的主意,却没人帮我,我只能靠自己。”
“我信。”张月鹿,“我当然相信。”
齐玄素劈手夺过张月鹿手中的酒壶,猛灌了一,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我说到到。”
恐怕只有真正酒醉之后,又是在生死与共的齐玄素面前,她才会稍稍显几分。
“当然是。”齐玄素为了佐证自己的说辞,从随的挎包中取了白狐脸面。
“李青,就是那个名满天的大花魁?”张月鹿状若无意地问。
齐玄素一惊之,同样酒醒几分,竟是生几分急智:“其实是我大意了,我当时把面给了柳湖,没有遮掩真容,不小心被她认了来。好在她不是门中人,不知齐玄素当时是个‘死人’,我便将错就错。”
张月鹿接过白狐脸面,翻看了几,不置可否。齐玄素画蛇添足:“我还跟她达成了一笔交易,我帮她对付陆家公陆云风,她帮我把柳湖安全送到辽东。”
想到此,齐玄素不由生极大的怜惜之意,又生一豪气:“不就是一个李天贞吗,放心交给我,总有一天,我会替你找补回来。”
只是她生要,从不肯在别人面前显半分弱,更不会将心中的无助、委屈、惶恐等绪付诸于,永远都以、韧、大气示人,好似她才是那个到死心如铁之人。
最终,两人都喝醉了。
虽然现在很多人都拿这件事来说明张月鹿如何背景深厚,连李天贞都不放在里,但其实是倒果为因了,对于张月鹿来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看来她是真的醉了。
齐玄素一酒醒了八成,赶忙撇清自己:“是公平交易。”
接来,齐玄素从坐船开始说起,如何遇到许寇,又如何遭遇倭寇,还有沈明书的所作所为等等。
“我知。”张月鹿似乎酒醒几分,思路变得清晰起来,“你和她很熟吗?我当时都不知你的份,她怎么知你的份?”
直到齐玄素提及了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