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又喝了一小酒,接着说:“或者从措温布说起也可以。”
齐玄素不免汗颜,赶忙:“这件礼其实是赔罪的。我不要你送我什么,我喜你,不因为你姓什么,如何,师父是谁,我齐玄素虽然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但这心气还是有的,只是因为你是你,仅此而已。”
“你就顺势试探了我一,我的反应刚好证实了你的猜测。”齐玄素苦笑接。
“那倒不会,只要少喝就是了。”张月鹿取锦盒中的两只酒杯摆在石桌上,又除去酒瓶的封,分别倒满,酒竟是呈现剔透的琥珀之,在透明的玻璃杯中煞是好看。
张月鹿仅是今天一天的笑容就比过去半年还多,此时她以手托腮,一手持酒杯,面带微笑地望着齐玄素:“就算知你没死之后,我也没有想到这一。直到你说要向我赔罪,我就不得不多想了,这让我想起了一个被我否定的猜测,我忽然发现过去很多想不通的事一豁然开朗了,所以我就……”
齐玄素脸上的表缓缓僵住。
齐玄素正:“当然是真心话,我若是赌咒发誓,那才是哄你。”
“起初的时候,我没有多想,毕竟你已经‘死’了,还是我亲见证的。”
齐玄素问:“你怎么叹气?是不喜吗?”
张月鹿赶忙摇:“不是,我很喜。不过你为了这瓶‘醉生梦死’,应该费了许多心思吧?”
齐玄素望向锦盒中的那瓶酒,压心震惊,玩笑:“我当然记得,要不是那次萍相逢,我也不能被大名鼎鼎的张副堂主垂青。”
张月鹿叹了气:“天渊,谁都可以抓你,唯独我张月鹿不能抓你。”
齐玄素如实说:“没费心思,就是顺手得来,不算什么。”
齐玄素犹豫了一,又:“是我杀了万修武。”
张月鹿一时间不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叹息一声。
齐玄素眨了眨:“当然是齐玄素。”
齐玄素问:“为什么?”
“那可真是说来话长了,从哪里说起好呢?”齐玄素轻轻摇晃酒杯,望向酒杯中的琥珀酒,陷回忆。
张月鹿看了他一:“然后呢?”
张月鹿目光盈盈地望着他:“天渊,你这是真心话呢?还是哄我呢?”
张月鹿也端起自己的那一杯,十分斯文地抿了一。
换一个角度来想,普通人喝了就会失忆,只有天人才能喝,必然有价无市,多半是卖不去的存货。
齐玄素:“那就要一边喝酒一边说故事了。”
张月鹿紧望着他,轻声:“我不圣人,也不小人。”
齐玄素猛地咳嗽一声:“你都知了?”
张月鹿微笑不语。
齐玄素立刻明白自己上当:“好啊,原来你在诈我。”
齐玄素奇怪:“你不生气吗?我原以为你会大义灭亲,将我缉拿归案。”
张月鹿却不这么想,只当齐玄素不愿让她过意不去才故意这么说,其实是过程曲折,不由一阵惭愧,低声:“我却是没什么能送你的。”
张月鹿轻声笑:“你说这句话之后,我才真正知的。”
张月鹿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明艳动人,似笑非笑:“不如从盐泽开始说起?”
张月鹿用鼻音轻轻嗯了一声,并无半分不悦,反而还有几分慵懒妩媚。
张月鹿笑了一声:“我该你叫你齐玄素呢?还是该叫你魏无鬼呢?”
说到这里,齐玄素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我现在只是归真阶段的修为,喝了‘醉生梦死’之后不会忘记自己是谁吧?”
齐玄素端起一杯,放在鼻轻嗅,立时便有了一分醉意。
齐玄素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知的?”
张月鹿目光柔和,并无半分咄咄人之意,只是问:“你说这件礼是赔罪的,又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