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环：“第四，你是如何活来的。无论是谁问起或者查起，都只有一个回答，是东华真人救了你，而且是事后救了你，否则无法解释东华真人为什么不救其他人。若有人问细节，你就说不知，只知多了一颗‘副心’。因为你当时是昏迷的，不知才是合乎理，直接让他们去问东华真人。”

        齐玄素只是：“雷真人谬赞。”

        齐玄素了然：“这个说法好。”

        “不过你揭破紫仙山大案是大功一件，这个案有些，明里不好给你记功，只能暗里奖赏你什么，于是紫微堂将你破格提为五品士加候补祭酒的待遇。”

        裴小楼轻咳一声：“放心，放心。”

        “当然不能这么回答。”裴小楼接话，“你的特殊差事是调查‘暗中为隐秘结社撑伞的门之人’，简称‘撑伞人’，你现在措温布，是为了调查白玉堂；现在西京府，并遭到风伯追杀，是为了调查‘天廷’；这些都是隐秘结社的范畴。至于紫仙山、江陵府、万年县、渤海府，则与太平有关，属于撑伞人的范畴。因为紫仙山大案还未结案，这些算不得功劳，却能算是苦劳，这便是把你升为主事士的原因。至于秦无病、秦公辅父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无论谁去查，都是天衣无。”

        雷小环话锋一转：“不过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观你境界修为，虽然不如张月鹿，但已然到了归真阶段的六、七重楼左右，以你万象的，没有家族助力，没有师承助力，孤一人，纵然有七娘引路，又有些机缘奇遇，却也少不得九死一生的经历，说到底还是拿命拼来的，我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断了一条胳膊，十分凄惨。这么看来，着实不算差了。”

        雷小环：“依我看，张姑娘是个识大的姑娘，心开阔，大气，对于这等小事，不会斤斤计较，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雷小环不搭理他，接着说：“在此之前，我与张月鹿张姑娘并不相熟，不过与她相共事的这段时间，无论是事态度，还是为人行事，都让我好生佩服。天渊，你可不能辜负人家，说句不好听的话，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齐玄素表示明白。

        齐玄素问：“如果是青霄问起呢，也这么回答？”

        雷小环看了他一：“你还是有良心的，不像裴小楼这个杀胚。”

        齐玄素正：“这是自然。”

        雷小环最后说：“第六，你为什么不能袒份。也可以推到东华真人和差事上面，不过怎么不让人家小姑娘伤心，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说人家的事呢，怎么又扯到我上了。”裴小楼急。

        “第五，你被救之后，为什么不返回天罡堂。”雷小环瞥了提前写好的便笺，“因为东华真人给你安排了特殊差事，这个差事是绝密的，如果有人问起，让他们来问我，或者直接去问东华真人。”

        齐玄素苦笑：“这是自然。”

        能查问齐玄素的人很多，可是有资格查问东华真人的人，几乎没有。三位副掌教大真人当然有这个资格，可他们都是日理万机，不会为了一个小人去浪费时间。

        “你们两个破坏古仙‘神降’算一个‘地字功’，也就是三个‘玄字功’。除去朝廷的一半，还剩一个‘玄字功’和两个‘黄字功’，再加上五名目，总共六个‘玄字功’和两个‘黄字功’。你本就有了两个‘黄字功’，再加上一个‘黄字功’和两个‘玄字功’便凑足了三个‘玄字功’。如此一来，足够你从七品士升到五品士。只是因为停年制度的缘故，你只能升六品士享受五品士的待遇。”

        “少说大话，若是了什么差错，唯你是问。”雷小环乜了他一。

        裴小楼帮腔：“能的，我们都了，只是我们也不能包办一切，你总得力。”

        齐玄素叹了一声：“就算她不在乎，我也是在乎的。”

你请功，也不怕这些功劳都打了漂。”

        雷小环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抛开这些外之不谈，只说为人。我虽然是个人，但同为女，也能察觉一二，她这般拼命，固然有事认真的缘故，却也是心中忧郁之故，这份忧郁因你而起，可你舍命救她，也着实当得起她的谊。这算什么？我不懂什么风花雪月，在我看来，这就是天作之合，澹台琼瞧不上你，是她瞎了，你只好自己，日后娶张月鹿为妻就是，张家人不来喝你的喜酒，我们偏来喝你的喜酒，怕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