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免有些猜测,有认为是某位真人的私生,刚刚认祖归宗;有人认为是裙带关系;还有人认为与当的紧张局势有关。
待到飞舟停稳之后,众人纷纷起,依次来到外面甲板。
来人正是裴小楼,摆手:“你我之间就不要讲这些虚礼了,咱们先对说辞,统一径,见了张姑娘之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打死都不能说。”
方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依山傍,方方正正,各建筑鳞次栉比,街纵横,如同棋盘。
齐玄素本想从渤海府乘船走海路前往金陵府,不过裴小楼又临时通知他,玉京刚好有一艘飞舟要飞往金陵府。另外,因公乘坐飞舟,可以免费。
然后飞舟开始缓缓降,雾弥漫。
“裴真人,不敢当。”齐玄素赶忙行礼。
他回到梧桐院之后,与李青、柳湖作别。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本也与李青没太大交集,说一声就是。至于柳湖,已经提前告过别了。
瞧不起寒门的,瞧不起野士的,紧盯着的,都是这些人。
至于同行之人的异样目光,齐玄素还真不当一回事。
至于到底承受不住什么,那就见仁见智了。
能见到此类士的影。
以野士的份紫微堂,还让一位真人亲自迎接,这不是某位真人的私生能有的待遇,最起码是某位参知真人的私生。
此时舷梯已经放,舷梯方是前来迎接之人。
打个比方,同样是李家,玄圣的份介绍必然是初代大掌教、三教共主、中兴之祖,没人会画蛇添足地添加上一个李家弟的标签。李家以玄圣为荣,而不是玄圣以李家为荣。可有些人,一切都来自于李家,就只能死死抱住李家弟的份不放,才能有底气去人一等,才能瞧不起别人,以此来满足自己的优越。
齐玄素望向窗外,一拉鼻梁上的墨镜。
说着,裴小楼领着齐玄素径直离开了此地。
可此人竟是个紫微堂的主事士,而且是以五品士担任主事,候补祭酒,妥妥的未来可期。
这让一众主事士有些惊疑不定。
齐玄素神一肃,郑重。
于是齐玄素直接改变主意,来到渤海府的飞舟渡,示紫薇堂的调令后,乘坐免费的飞舟回了玉京,刚好赶上上就要去往金陵府的飞舟,他甚至连玉京都没去,在城外的渡刚飞舟,又上飞舟,终于踏上了去往金陵的行程。
这位野士自然就是齐玄素了。
他如今也算是见过一些大世面了,慈航真人、雷小环、裴小楼、张月鹿、秦无病,甚至可以算上名满天的李青,都没觉得野士如何,只有这些不成低不就之人才会对份、血统如此在意,大约这是他们唯一能拿得手的东西,如果抛开这些,他们便失去了优越的基石。
天无不散之筵席,日后总有相见之期。
为首之人是一位莲花冠的二品太乙士,这让众人有些受若惊。
主事士们依次沿着舷梯船,纷纷与这位真人见礼。齐玄素走在了最后,倒不是齐玄素故意拿大,而是担心张月鹿刚好过来,他走在最前面,两人来个不期而遇,他怕张月鹿接受不了,也怕自己承受不住。
这还与门之人对待江湖人的态度不同,门之人对于江湖人是不以为然,有些大人看小孩打闹的意思,是于对自实力的绝对自信。真要发生冲突,门中完胜江湖人,一切实力说话。
说实话,经历过巫罗手折断飞舟的事之后,齐玄素对于乘坐飞舟是有些抵的,不过转念一想,巫罗因为上次的事遭受重创,不可能再来兴风作浪,又是不要钱的,便放心来。
金陵府到了。
不过此人显然不大合群,并没有与他们打交的意思,只是独来独往,视他们于无,更让他们不悦。
而花圃士对野士的鄙夷就不同了,分明地位相差不多,真要动手,花圃士多半不是野士的对手,就愣是瞧不起,嘴中又透几分焦虑和惶恐,其在原因无非是害怕野士取代他们。毕竟大半个天罡堂和小半个北辰堂已经“沦陷”为野士的地盘了。他们无力扭转,就只能死抱着份说事。
齐玄素有些小家气不假,傲气也是有些的,不会脸贴冷屁的事,脆不去搭理这些人。
待到齐玄素走舷梯,那位二品太乙士竟是主动迎了过来。
一个野士狂什么狂?
你以为你是张月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