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收敛思绪，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过去吧。”

        许寇直接问：“这是有结果了？”

        门中人仕也不是稀奇事，他在凤台县遇到的李三辛就是太平弟转了青鸾卫。

        许寇直接问：“那个联络人是谁？”

        张百不急不忙：“我姓张，吴州上清张，沈明书姓沈，乃是芦州怀南沈，我们怎么可能是一路人？不过沈明书在此地经营多年，好些青鸾卫与他都有来往，我也只能睁一只闭一只。”

        齐玄素和许寇顿时有些不大自在，一人轻咳，一人低看地。

“我们先去驿站歇一晚，等明天的消息吧，反正就是这几天了，如果青鸾卫没有线索，那也怪不得我们袖手旁观。”

        张家人，代表的自然是正一，还与张月鹿是一家人。不过张家太大，传承太过久远，这位张百应该是旁支中的旁支，这才离开了门，青鸾卫中。

        齐玄素忽然问：“张百，你与本地大沈明书熟悉吗？”

        齐玄素顿时明了。

        齐玄素自无异议，三人一去了万年县的驿站。

        张百正：“我本不想提起此事，既然魏兄弟说到了这里，我便不得不说了。实不相瞒，我在事后又用母符联系了刚好就在金陵府的天罡堂张副堂主，她得知是两位之后，十分放心，说两位都是可以信任。”

        许寇还好，他更多是想起自己背后说张月鹿坏话，有些许心虚而已，其实就算张月鹿知了，也不会怎么样。除了齐玄素之外，张月鹿对待属，颇为克制，既不过分亲近，也不会刻意疏远，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还是好说话的。

        张百一怔，随即反问：“魏兄弟怀疑我是沈明书的人？”齐玄素的怀疑倒不是空来风，沈明书场的时候，后可是跟着几名青鸾卫，让人很难不生怀疑。

        “那个海贼活是个骨，不过再的骨也能磨成骨渣。”掌印百接着说，“他不知王报岳的藏地，却知在本地的一个联络人。”

        仅就万年县而言，张百背靠正一，又是掌印百，算是能与沈明书抗衡的一势力，不过劣势也有，那就是沈家在此地经营多年，哪怕是百所中，也有好些人暗中听从沈明书的命令行事，张百大概不会是沈明书的对手，这才要请齐玄素和许寇援手。

        在青鸾卫中，掌印百和普通百还有所不同，若论实权，比分副千还要略，远于普通百，虽然受掌印千的节制，但掌印千并没有人事任免或者羁押之权，只有参奏之权，这就导致芦州青鸾卫千所的掌印千是太平的人，也不意味着整个芦州青鸾卫就是铁板一块。

        说到这儿，齐玄素伸手一指许寇：“许兄可是太平，太平与正一的关系如何，想必不用我去多说。”

        齐玄素想通这一，恍然：“我原以为张百是为了功劳，原来是牵涉到了门斗。”

        许寇本就是青鸾卫之人，哪里还不明白突破是什么意思，更知青鸾卫的毕生所学意味着什么。

        一夜无事，不过青鸾卫们却是一夜无眠，待到次日，那位张姓青鸾卫掌印百来见两人的时候，难掩疲倦之意。

        掌印百：“本地的一个盐商，在城外建有一座庄园，不过我们怀疑盐商只是个假份。为了避免走漏风声，我们这边还没有动作。”

        齐玄素就不一样了，如果说许寇是心虚，那么他就是亏心。毕竟前不久，他还跟张月鹿交过手，说良心话，他没吃亏，反而是让张月鹿吃了小亏。要是让张月鹿知了真相，会有怎样的后果，齐玄素想都不敢想。而且张月鹿对待齐玄素，大约是不会克制的。

        张姓掌印百屏退了其他人，回答：“突破了一宿，我们算是把毕生所学都用上了。黑衣人那边也把网收紧了，可以确定王报岳没有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