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楼也榻在这座江陵府最大的观，听童说张法师回来，立刻来相迎。

        裴小楼：“要我说，此事本也与老魏无关，正所谓击鼓卖糖，各各行，我们去查案，他去找人，该什么都什么去。”

        张月鹿轻声：“魏亲兵。”

        两人交换了各自所知的况后，张月鹿对于裴小楼的观大为改变，裴小楼平日里总给人不靠谱的觉，说得好听些叫玩世不恭，说得难听些就是没有正形。不过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裴小楼还是把持得住。

        齐玄素惭愧：“在无能，有负所托。”

        张月鹿见到裴小楼的一句的就是：“裴真人，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裴小楼并不认得易容后的齐玄素，不过齐玄素对此早有准备，张月鹿话音方落，他已经主动行礼：“魏无鬼见过真人。”

        “小湖，就是那个小姑娘？”张月鹿问。

        两人回到江陵府后，直接去了神霄观。

        齐玄素也从两人中得知了一件事，“天廷”的总坛之所以设在岭南，是因为“天廷”还要兼顾南洋，“天廷”老祖甚至是几个南洋小国的护国大真人，位比国师，他麾的几位元帅也并非自自擂，在那些南洋小国都挂有兵大元帅的虚名。

        不过现在去查，肯定查不什么，这几个人多半已经统一径。

        齐玄素最终还是没能走成，被张月鹿半是迫地带回了江陵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偷袭不用奇招，那么齐玄素暂时不是张月鹿的对手。不过张月鹿也并非不近人，回来之前，她帮齐玄素将那片树林搜索了一遍，仍是不见柳湖的踪迹，甚至连蹄印都没有半个，似乎柳湖本没有树林。

        “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张月鹿当先往正堂走去。

        张月鹿没有当场破，毕竟最重要的还是紫仙山的案。

        “本来是要去的。”齐玄素回答，“不过小湖不见了，我得先找她。”

        “嗯。”齐玄素倏地睁开了睛，状若茫然地望向张月鹿。

        风元帅属于风雷火电四大元帅，风伯与雨师、雷公、电母并列齐名，这就是八位天人。“天廷”还有三大天官、四大天师，已经超过双手之数的天人，其实力甚至超过了分实力较弱的地方府，难怪敢号称“天廷”。

        裴小楼：“自然同去。”

        张月鹿问：“魏亲兵，你要不要去江州？”

        齐玄素听得心惊，袁家背后竟然牵涉到了“天廷”，这次为了销毁证据，“天廷”一共动了两位天人。如此算来，他已经见过“天廷”的风元帅和风伯。

        齐玄素了。

        三人来到客厅，分而落座，裴小楼和张月鹿分别坐了正中主位的左右，齐玄素坐在裴小楼那边的首。

        张月鹿一挑眉，这俩人还演上了。

        裴小楼何等聪慧之人，立刻明白过来，微微：“老郡王还问起过你呢。”

        因为齐玄素也是知人，所以两人没有避讳他，将各自的经历大概说了一遍。

        张月鹿又望向裴小楼：“裴真人的意思呢？”

        张月鹿问：“接来主要是去江州清查雁青商会名资产，裴真人是否同去？”

青商会，只是江南府盘错节，展缓慢，不过随着袁家老小“畏罪自杀”，查抄雁青商会已成定局。

        张月鹿的目光不经意地瞟向了齐玄素，齐玄素却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十分安静地坐在那里，微闭双目，似乎正在假寐。

        裴小楼与齐玄素一个交换神，笑：“对，正事要紧。”

        如果魏无鬼真是秦无病的亲兵，那么秦无病回函的时候就不会顾左右而言他。

        张月鹿心有不甘，却没有阻挠齐玄素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