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终于想明白了,又随问:“对了,苏染到底怎么死的?”
风老回答:“我亲自查看过了,只剩几个不知的小角,查不什么。”
雷老顿了一,接着说:“说起老袁,算是我们的老熟人了,不算个蠢人吧?他见到裴小楼和我们一前一后来到江陵府,就觉得事不对,哪怕我示了金老祖的亲笔信,他也是将信将疑,只让他的儿去追杀张月鹿,自己躲回袁园,还要让我陪着他。期间几次试探我,可见他也察觉事不对,只是他怀有侥幸,觉得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离开江陵府,怎么也想不到金老祖已经决定灭。其实老袁猜来又能怎样,他那个袁家都是我们的人,怎么也逃不掉的。这就是棋的可悲了,只能看到前一小块地,无法纵览全局,生死皆不由己。”
“你是说那个死了的苏染?”风老毕竟是多年的老江湖了,也逐渐反应过来。
雷老脸一沉,斥:“这个话就说到这里打止!什么打杀了?真有胆,你现在就去杀,你看张家和裴家会不会放过你,或者看李家会不会保你。再不济,回去向金老祖复命的时候,你把这番见当面跟金老祖说。”
雷老长叹:“苏染是太平的人,刘复同是我们的人。换句话来说,紫仙山两个主事都是我们的人,紫仙山本该如铁桶一般,针不,泼不,谁能想到两个自家人斗?”
风老皱起眉:“我听说刘复同是光着那事的时候被苏染拿的,连个销毁账本的时间都没有。李家那边也是,什么人不好派,非要派个苏染过去。”
雷老这时才缓和了语气:“我们是听令行事,上怎么说,我们就怎么。我告诉你,我们两个在江湖绿林上还算是个人,可在那些门大人的里,你我和死了的袁崇宗没有两样。”
“人家都是搬起石打人,我们是搬起石砸自己的脚,苏染把刘复同拿,夺了紫仙山的大权,这也就罢了,我们只当是倾轧,无非是换个人来掌控紫仙山,结果她又暴毙死,偌大个紫仙山群龙无首,让张月鹿钻了空。苏染的份似乎有些,门那边讳莫如深,可刘复同的那些烂事全被张月鹿翻了来,这才一路追查到我们这里。”
风老回望去,哪怕是城外,也能看到城冲天而起的火光。
风老彻底没话说了,他虽然是兄长,但自小到大都是听兄弟的。
“付之一炬,毁于一旦。”风老叹,“袁家,我们辛苦经营几十年,就这么放弃了,一夕之间,化作灰灰,仔细想想还是怪可惜的。”
风老想了想,问:“可我还是不明白,这与把袁家灭有什么关系?”
“李家与秦家、苏家、陆家、沈家都有姻亲关系,亲戚分摆在那里,疏忽之才派了个疯婆过去。”雷老缓缓,“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事发展到这一步,必然是大大乎太平的意料之外,正一和全真抓住这一大文章,施加压力,从李公那里就开始乱了阵脚,他们不敢动张月鹿,只能动自己的人。说穿了,区区一个袁家算什么,就当是破财消灾。”
“很好。”雷老了,“我那边也理好了,什么也不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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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靠山都是遮风挡雨,咱们这位靠山倒好,要求我们忍气吞声也就罢了,还要自断一臂,其名曰壮士断腕。那位张法师我也见了,是有些本事,不过真要杀她,也不是不能。”风老心里多少有些憋屈,说着气话,“要我说,一刀杀了张月鹿,一了百了,还有那个裴小楼,也一并打杀了。”
雷老:“没办法,这是李公的意思。”
雷老无奈:“还要怎么明白?紫仙山的变故是个意外,太平没有防备,被人家抓住了痛脚,又没办法补救,只能壮士断腕。”
风老顿时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