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没想到魏无鬼如此棘手，此时便有些退两难。而且不得不承认，魏无鬼所言有理。

        “既然如此，我们便手底见真章。”“说得好，不过我也要提醒张法师一句，我们再斗去只怕要两败俱伤，那伙‘客栈’杀手想要我的命，可张法师也是他们的目标，正是蚌鹤相争，渔翁得利，若是被他们捡了便宜，岂不成千古之恨？”齐玄素虽然用手铳指着张月鹿，但不想真与张月鹿生死相搏，只能循循善诱。

        她转望去，但见齐玄素不知何时已经取“神龙手铳”，正指着她。

        齐玄素：“自然是与江南大案有关。”

        “方林候不奢求能保住职位，甚至不奢求保住自己的真人名号，只求能保住自己的命。那位副堂主收了钱，也答应来，可在堂审的时候，却原封不动地拿这十万太平钱，以贿金的名义交给风宪堂，给了方林候最后一击，罪加一等，立刻死。”

        “可最后只是死了一个方林候。”

        一人持伞盾，一人持火铳，面对面，相隔三丈左右，神互相锁定对方，脚步不停，因为谁也不敢贸然手，结果就兜起圈。

        “我有什么好交代的？我安分守己，奉公守法，反倒是张法师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手，谁知你打的是什么算盘？再者说了，到底是谁放谁一，还说不定呢。”

        “舍弃掉十万太平钱，是因为还有几十万乃至于上百万的太平钱。”

作，让她前幻象纷呈，此时她便隐隐有眩晕之。

        张月鹿略微沉，问：“‘客栈’为什么要杀你？”

        齐玄素继续说：“江南大案事发之后，北辰堂动两位副堂主和大批灵官抓捕了原江南府的副府主方林候。押送回玉京。在金阙议事上，东华真人提议，以方林候为楔，在黑幕上凿一条隙，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推测成立，那么是否说明刘复同的案与江南大案存在某种联系？

        张月鹿不由心中一动。

        “当时是北辰堂和风宪堂联合审理此案，方林候想要活命，让自己的家人给负责此事的北辰堂副堂主送了十万太平钱的官票。”

        刘复同与雁青商会之间的勾当并未被人发现，是他与月怜的事被人抓了现行，后续搜查才发现了其中幕，而这一切都与魏无鬼有关。

        张月鹿想到此，心中不由凛然。

        张月鹿脸愈发凝重，沉声：“你到底是谁？如何知这些门密辛？”

        难这都是魏无鬼有意为之？

        “方林候只是被人抛来的弃，他有些份，却谈不上大。这件事，无论风宪堂怎么审，也审不来。因为男人的弱往往是家人，方林候也有家人，说了之后，他未必能活，可他的老婆孩一定会死，所以杀了他，他也不敢说来。”

        “因为那是一铁幕，凿不开的，就算把楔凿折了，也休想看到半隙。”

        齐玄素原本还剩五发“龙睛乙二”和十发“龙睛乙三”，因为缺少补充途径，所以用得十分节省。对付苏染用去一发“龙睛乙二”，刚才对付客栈杀手用去一发“龙睛乙三”，先前击杀万修武后毁尸灭迹用了一发“龙睛乙三”，此时还剩四发“龙睛乙二”和八发“龙睛乙三”，可以说是十分充裕了。

        “魏无鬼，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放你一。”

        张月鹿以伞代盾挡在前，并不如何害怕，就算是“龙睛乙一”，她的“无相纸”也能挡。

        “张法师，你奈何不得我，我奈何不得你，咱们就此罢手，好不好？”

        “张法师，你说方林候死了，他的那些份应该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