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救了县主的小人,将军是亲见过的,一个玉虚阶段的武夫而已,无关轻重,就算真是隐秘结社的妖人,又能如何?哪怕是古仙降临,也影响不到大局,所有他实在算不得什么。此时此刻,张月鹿竟然拿着这样一件小事来询问将军,难将军不觉得奇怪吗?”
“第三种结果,虽然陛和李家都未能夺取大掌教尊位,但是维持现状,使得门三足鼎立,朝廷居中调停,虽然朝廷不能完全掌控门,但门各方势力都有求于朝廷,使得朝廷于相对超然的地位。不过居中平衡实非易事,陛在世时还好,再往几代帝王,生于深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未必有如此手段,能否维持这等局面就很难说了。”
“奇怪,当然奇怪。”秦无病的目光变得幽深了,“那么我们该怎么回复张月鹿?如果说魏无鬼手中的牌是我们送去的,便等同于被张月鹿抓住了痛脚,很是被动。来一个抵死不认?”
司空嵩抚须:“官场上惯用一个‘拖’字诀,大事可以拖成小事,小事可以拖到不了了之。我们这次不妨用一个‘拖’字诀,先不给明确答复,就说需要查证,等到事明朗之后,最起码搞清楚张月鹿的真正意图之后,再决定如何答复她。”
秦无病问:“这与此事有什么关系?”
秦无病笑:“先生见。”
秦无病望向司空嵩,问:“那么依先生之见,应当如何?”
过因为是李家有求于陛,还是要以陛为主,李家居后,继而形成门低朝廷一的格局,百年之后,世人都要称赞一句陛压服了门,反观前朝帝王,被儒门拿于掌之间,如同傀儡,落而死之人不知几何,不可相提并论。”
秦无病又望向参将,吩咐:“给张月鹿回函。西州都护府副都护秦无病致天罡堂摇光司张副堂主月鹿台鉴:久视四十二年三月十二日来函敬悉,我非一地之军,另有客军千人,是否有魏无鬼其人,尚需时间调查。调查之结果,另外去函告知。又,久视四十二年正月,北辰堂曾声言,此次雍州境之数千西州客军,有隐秘结社清平会之心人潜藏其中,意图不轨。事后我清查上,并非发现隐秘结社成员。北辰堂何以获得如此匪夷所思之报?天罡堂今日询问之事是否与北辰堂之报有关?张副堂主月鹿当有以教示。秦无病。”
司空嵩顿了一:“还要上次北辰堂的事,他们拿着隐秘结社文章,让我们见死不救,这是个把柄,我们不妨拿来个借,让他们自己斗去。天罡堂和北辰堂打官司,我们便可以把自己择去,收拾好此事的首尾。”
“门的张月鹿,我素有所知,正一张氏,又被地师青,再联系到全真真人造访云锦山一事,可见正一和全真已经不是结盟而胜似结盟,如此一来,张月鹿便是个十分关键的人。如果全真和正一日后在大掌教的人选上达成妥协,说不得还要着落在她的上。一方面,她是张家的孙,另一方面,她并非张家嫡系,而是旁支,却是地师亲自提,这便是知遇之恩,等同再造。这样一来,全真和正一都会将她视为自己人,如果真到了不惜一切共抗太平的那一天,让她来个傀儡大掌教,两边不会有太过激烈的反对声音。”
司空嵩轻声:“勋贵一派一向以江陵郡王为首,老郡王如今少理政事,可将军却已经仕,虽然未曾登阁拜相,但不可小觑,在别人中,将军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勋贵一派的风向。”
“第四种结果,也就是最坏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陛彻底失败,门反而因此整合一,推举一位势大掌教,全面反击朝廷。”
“不可。”司空嵩断然,“将军送去的那块牌是真的,何时送,送于何人,都有明确记录。如果这个人落到了门的手里,那块牌一查就知,我们便会陷被动之中,而且无可辩驳。说不定还会因此与张月鹿结怨,实非明智之举。更重要的是,此举很可能会让张月鹿的背后之人形成误判,认为我们打算站在陛那边。我们不是不能站在陛那边,却不是非要站在陛那边不可,现在还不到场站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