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朝廷各个衙之间，每到年关，忙着运送稅银贡品京，大小船只堵河，官吏们怕误了时辰，争抢运河的河，动手械斗也是常有之事，只要不是衙堂官们亲自场，就不算什么大事。

        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联系，可张月鹿又迟迟不能把握住这种联系，好像少了些什么。

        “不过‘小天罡’的人也是跋扈惯了，大概是此人不大会说话，惹到了他们，非要定成私斗，结果被万寿重阳来巡查的裴真人抓了个正着，好生狼狈。此事之后，裴真人与这个年轻人倒是有些投缘，不过这也符合裴真人的格。”

        潘粹青属于无墟，不属于秦州府，两家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难免磕磕碰碰，此时自然不会替秦州府遮掩，不仅当着正统天罡堂故意一一个“小天罡”，还把“小天罡”欺压别人的破事给抖搂了来。

        田宝宝领命而去。

        “并非朝廷中人。”张月鹿加重了语气，“则立刻通知中州府、‘鬼关’驻守灵官，请求他们协助缉拿魏无鬼。”

门也无权置朝廷之人，若是朝廷之人犯事落了门手中，门要将其移交给朝廷置，反之亦然。

        这意味着，她不能直接审问魏无鬼，要绕个圈，先去与秦无病沟通协商，请秦无病协助。

        潘粹青话锋一转：“不过据我所知，此人与裴真人有些交，要不要通知裴真人一声？”

        “小天罡”固然名不小，毕竟隶属于地方府，受秦州府的次席副府主辖，对于朝廷而言，其中成员还没到代表门的地步，都是些小人，与朝廷中人发生摩，不至于被朝廷小题大作，换成那位副府主还差不多。

        措温布，西戈，“应龙”遇袭，巫罗，秦无病，裴小楼，云锦山，飞舟坠落。

        潘粹青也看到了魏无鬼的名字，讶然：“这个人……”

        张月鹿不置可否：“先看秦将军是如何回应吧。”

        张月鹿不能直接缉拿魏无鬼，这会让门陷被动之中，尤其是当这个紧要时候，朝廷正想手门政，张月鹿不能在此时给朝廷送去把柄。

        潘粹青抚掌赞：“张副堂主不愧是曾经破获江南大案的年轻才俊，这么快就有了展，佩服，佩服。”

        “此人不知怎么招惹了‘天廷’，竟然惹得‘天廷’的风伯一路追杀到西京府，此人倒是有几分急智，引爆了一枚‘凤乙三’，惊动了‘小天罡’的人手，这才保住命。”

        “潘辅理过誉了。”张月鹿并不自得。

        虽然魏无鬼只是个小小的亲兵不算什么，但张月鹿却是慈航真人的传人。如果张月鹿果真这么了，秦无病将此事上报朝廷，那么朝廷肯定会大文章。低品士或者没有担任明确职务的普通品士私行事，门还可以推脱说此人不能代表门，只是他个人行事，可是一位副堂主，又动用门公，已经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代表门了。无论门事后如何定罪罚，哪怕是把人直接杀了，在明面上都是推脱不过去的。

        张月鹿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还有一十分奇怪，这个魏无鬼的关记录和关纪录相隔了两天之久，说明他不是路过那么简单，而是在“鬼关”停留了一段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

        再有就是，魏无鬼是秦无病的亲兵，意味着他曾经去过措温布的西戈，从西戈到西京府，这一路上一定会留有分踪迹，可以查一查这分踪迹。

        片刻后，张月鹿吩咐：“田执事，以我的名义去函询问西州都护府的副都护秦无病，确认魏无鬼的份。如果确有其人，那么请求秦将军协助我们查清案，必要时请朝廷派人传讯问话。如果份确系造……”

        “潘辅理认识此人？”张月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