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看了殷先生手中的平天冠,没有说话。
到了如今,他似乎没有像拒绝的理由了。毕竟怎么看都是利大于弊,听殷先生所言,最起码要到伪仙的境界之后才有了还债的资格,说句不好听的,他又不是张月鹿,够呛能走到伪仙境界。
一略显虚幻的门缓缓开启,门雾气茫茫。
熟悉的觉再次袭来。
齐玄素也只好。
齐玄素深了一气,终于接过了这平天冠。
殷先生解释:“我们三人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浑然一。一般而言,不会是固定某个人,我们三个人谁有空谁去。”
这九个大影仍旧笼罩在一层到化不开的阴影之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唯有双位置亮起了两血红光芒。
直到此时,齐玄素才发现白夫人其实是一半人一半白骨,从中一线分开。人的那分是个极的女,肤如凝脂,欺霜赛雪,还带着几分病态之,白骨的那一半就十分可怕了,不仅是脸庞,还有手脚,都是光的白骨,只是被衣遮挡了,所以看不分明,只有行走时才能看到一二。难怪叫白夫人,原来是白骨夫人的意思。
便在这时,八个影渐渐隐去,退黑暗之中,只剩一个影向前走火光之中,显真容。
只见他手中的平天冠发淡淡的光芒。
齐玄素看清了这个影的真容,是个丈余的女,着灰白的长袍,赤足而立,白发如雪,一直垂落至后腰位置,肤苍白,脸上涂着诡异的油彩,在她后有一个类似于阵图的诡异图腾,灰白泛黑,人面鸟,青蛇为伴。
山还是老样,一块极大的空地,中间生了好大一堆火。
然后齐玄素了一个梦。
一座很很又黑沉沉的山。
虽然齐玄素清楚自己在梦中,但他依然觉得遍生寒,因为这九影还是带给了他极大的压力,有善意,也有敌意。
齐玄素二话不说,直接沿着崎岖的小径登山,来到山。
再有片刻,低语的声音逐渐变大,似乎穿过漫长而遥远的时间长河,抵达了现世。
在睡梦中,齐玄素又来到了老地方,还是熟悉的场景。
一瞬间,汹涌神力向齐玄素手中的“死之玄玉”涌去。
齐玄素的意识逐渐模糊,仍旧攥紧了手中的“死之玄玉”。
说罢,殷先生起了示范。
殷先生笑:“小友不必担心,到时候就知了。”
火光越发明亮,显得周围越发黑暗。九影站在火光和黑暗之间,明暗不定,开始喃喃低语。
齐玄素又问:“殷先生和白夫人还都好说,万师傅那么大的躯,这扇门,恐怕容不万师傅吧。”
没有任何声音响起,齐玄素瞬间在背后觉到了一丝寒意。
殷先生将手中平天冠再次递到齐玄素的面前:“小友,今日我们把这份气运送给了你,自是希望你能鹏程万里。要知,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不同的是,这次少了两个人影,在火堆后面只剩九个大的影,火光将其影映照得老长。
殷先生解释:“不过这种方法有很大的局限,只能在分地方开启‘阴阳门’,最好是阴气郁的地方。如果是阳气重的地方,很难开启门,比如天福地、人烟稠密的大城镇,都属于阳气很重的地方。”
总而言,还是殷先生他们承担的风险更大,往好想,这是闲、烧冷灶,前没有用,说不定以后会有用,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不妨提前投注。往坏想,那便是死当活医,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片刻后,白夫人从门中走。
缺少的影大概就是“生之玄玉”和巫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