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对上新郎官那双没有白只有黑的睛,心中暗不好,以角余光环顾左右,只见得旁边是一座楼,透过窗格可以瞧见里面有女正在对镜梳妆,可画了一会儿之后,似乎不甚满意,于是女直接将脸上面撕扯来,显真容,脸青翠,牙嶙峋犹如锯齿一般。那女把面铺在桌上,拿起一支彩笔在上面描画了几笔,又把笔扔在一旁,然后双手将面覆在脸上,顷刻间又化成一位女。
再离得近了,仔细一瞧,新郎官、红、花轿、轿夫、嫁妆还有打打的人群,竟都是纸扎的。
“哼,想逃?”齐玄素一个箭步追上去,便要把这个“画”给揪回来。
齐玄素只觉得起了一层鸡疙瘩,这不同于江湖厮杀,死在别人的手中,那也是真刀真枪地拼杀,死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好歹是个明白鬼。
如今他可没有血肉衍生的神通,胳膊没了就是真没了。
齐玄素怔了一,随即反应过来,他没了一修为不假,可这里的“人”似乎和他一样,除了会些吓人的本事之外,同样没有神通,就是些“普通人”。而且他还有年轻男的力气,连先前的鬼卒都被他掀翻了,再加上他好歹是个练家,只要他不害怕,这个肉生意的弱女,怎么是他的对手?这又不是武侠话本,那些厉害女人都躲在行院里花魁。
齐玄素抬望去,正是先前刑场上的刽手,端着那蓝汪汪的鬼刀,不知何时追了过来。
先前描眉打鬓的女现在齐玄素的面前,死死盯着齐玄素,好像是在看一块鲜的肉。
花卉装饰着,此可谓“花轿”,轿后面一挑夫挑着一担鱼肉,表示女方娘家祝福夫婿富贵有余。
画女见齐玄素这个煞星这般可怕,顾不得哭,赶忙向外逃去。
不过齐玄素已经不怕他,双方都没有神通,就相当于境界修为持平,这不就是同境交手吗,齐玄素还没怕过谁。
不过乎齐玄素的意料之外,自己挡的这一却是落在空,不仅没有受力所在,而且没有碰到任何实。
齐玄素吃了一惊,猛地停住形。
可死在了这等莫名其妙的地方,算是什么事?那可真是个糊涂鬼了。
齐玄素环顾左右,见有一铁质烛台,他伸手拿过烛台,当作叉使用。
齐玄素此时只有一个念,老小玩阴的,用神通?
并非齐玄素招式落空,而是那刽手的鬼刀仿佛只是一个幻象,就这么穿过了齐玄素手中横着的烛台,砍向齐玄素的脖。
齐玄素想到此,胆气大壮,看着周围还有几个着绿巾的畏畏缩缩不敢上前,一个纵过去,一拳一个,全都放倒在地。
齐玄素暗这老小够阴,自己先前回的时候,还不见人影,趁着自己放松警惕,就悄无声息地摸了过来。
齐玄素一咬牙,朝着女鬼当一拳。
便在此时,一刀斜斜劈。
女鬼不这么多,猛地朝着齐玄素扑来,十指的指甲老长,中獠牙隐现,更是直接垂到。
这莫不是神怪话本中的画?
齐玄素看得寒气大冒,却不肯束手待毙,翻,牵来到路旁,将留在门外,一了这座楼,避开那队纸人。
刽手也不说话,举着手中的鬼刀朝着齐玄素当劈。
乎齐玄素的意料之外,女鬼竟然被这一拳打了个踉跄,似乎被打懵了,愣了一会儿后竟是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齐玄素不闪不躲,举起手中的烛台,横于前,便要挡这一刀,顺带试探这刽手的气力大小。若是力气大,那他就游斗,若是力气小,那就直接上。
刀锋几乎是着齐玄素的指尖过去,若是再迟一步,他就要被这一刀砍半截胳膊。
一瞬间,女的笑声大作,四面回,竟是让人无法分辨到底是从什么方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