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环又回忆了一会儿，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澹台拳意’。”

        而且就只有“拳意”二字，会不会太过简单了？就像一本剑谱上面只写了“剑气”二字，不知到底是什么剑气。齐玄素的剑气就与风伯的剑气截然不同，所以齐玄素觉得武夫的拳意也不止一种。

        齐玄素了。

        雷小环想了想，还是从须弥中取了一本书。

        只是传承问题，难以求。虽然几大传承也可以相互转化，也就是从这个传承去临近的传承，但条件苛刻。

        齐玄素愣了一。

        至于境界，天人与先天之人一样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名为“逍遥”，第二个阶段名为“无量”，第三个阶段名为“造化”。

        齐玄素双手接过拳谱，看了一，只见封上写着“拳意”二字。

        一本拳谱。

雷小环摇了摇。

        若是想要通过嫁娶联姻的手段，把手伸到门，影响门的决策，那是万万不能。

        裴小楼在一旁：“我家夫人将门世家，家学渊源，拜门之后，又得一位平章大真人指，如今已经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天人武夫，而且是无量阶段。”

        至于散人，理论上可以转任何一个传承，不过那也仅仅是理论而已，在理论上，散人还能被补全完整，成为真正的谪仙人，近百年来也没听说哪个散人成为谪仙人。至于“玄玉”就是补全的关键，以李长歌的各种猜测，终究只是齐玄素的猜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拳意？

        而且转变传承之后，纵然谈不上前功尽弃，也难免折损修为，埋隐患，甚至有可能从此止步不前。所以不到走投无路，很少人会孤注一掷地“改换门庭”。

        齐玄素不是傻，当然明白雷小环这声“可惜”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是一名货真价实的武夫，那么雷小环可能打算收他个弟，最不济也是指一番。既然他并非真正的武夫，只是有分武夫神异，那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齐玄素遇到的赵福安只是逍遥阶段，对应武夫的见神不坏境界，不敌季人。而雷小环乃是无量阶段，对应武夫的千变万化境界，却要在赵福安之上，难怪裴小楼不敢反抗，多半是真打不过。

        仅以五仙而言，首先要抛开天仙传承不谈，最为古板的是神仙传承，不能转变为任何其他传承。最为活泛的就是地仙传承，向上可以成为天仙，向左可以成为人仙传承，向右可以成为鬼仙传承。而其他传承就限制颇多，人仙传承和鬼仙传承因为极端对立，不能相互转换，不过都可以转地仙传承和神仙传承。可神仙传承却是不可逆转，等同是一去不回。

        这不是武夫的神通吗，就像炼气士的剑气、方士的符箓一样，难他也可以修炼拳意？

        裴小楼很有力地接过夫人手中的书，交到齐玄素的手中。

        雷小环解释：“这是我少年时自己看的书，写上‘拳意’二字只是为了分门别类，免得拿错，并非是括了天拳意。”

        这便是门的霸之，不你以前是什么份，儒门之人也好，朝廷之人也罢，哪怕是皇室公主，嫁门之后就是门弟，需要听从门的号令。不过门也不会求，不想加门，不想听从门的号令，可以不嫁。

        齐玄素也觉得有些可惜，仅仅是张月鹿的指，就能让他收益良多，换成一位天人武夫，收获只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