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深重的齐玄素自然算不上什么好人。
知县神严厉,视着他:“就算没有供,只要证足够,我们也能结案,不过到了那时候,就很难看了。你自小也是生惯养,只怕是承受不起!”
“好,你有骨气。”知县压怒气,“敢作敢当,是个好汉。”
齐玄素:“那就是无话可说了,我不杀你,接来如何量刑,就交给官府了,我相信官府会给我一个公。”
知县又问:“她们害人的事,你知不知?”
就在这时,试百开:“魏兄弟,你怎么看?”
项如林不知是陷绝境的缘故,还是怀妻妾之死,心丧若死,神黯淡,虚弱:“回禀大人,知。”
项如林也吓了一,不由抬起来,看到四人并立,又是一颤。
你来招惹我,害我命,便是取死之。
齐玄素心中冷笑不止。
张月鹿说齐玄素一杀气,既然有杀气,那便免不得戾气。佛门和尚常常说的化解戾气,并非是信开河。
项如林沉默许久,缓缓说:“大人想问什么?”
站了起来。
知县神稍缓:“蛇妖厉鬼之事,你是知?还是不知?”
齐玄素淡淡:“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项如林凄然一笑:“那年我上京赶考,路遇盗,若非她们,我已经是化作白骨了。结成夫妻之后,也多亏她们,我才能守住祖宗传来的家业。”
吃饱了好上路?
如果项如林不知,齐玄素倒是愿意看在他款待自己的分上,救他一救,可既然他知,那场酒宴就没什么分可言了,充其量不过是一场断饭而已。
周士冷笑一声:“你倒是有有义,那些妄死之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就连张月鹿自己都承认,她也有戾气,不仅有,而且相当不少,从她一把扭断了许寇手腕的事上就可见一二,只是不对齐玄素发作罢了。这些戾气都是在北辰堂、天罡堂一积攒起来的,整日生死,没有暴戾之气才是咄咄怪事。
齐玄素只是冷旁观,就在昨天这个时候,两人还把酒言。那个时候,项如林是如何看待自己呢?一个将死之人?
齐玄素走到项如林的面前,问:“项员外,我为避风雪,来到你家借宿,你设宴招待于我,照理来说,是我欠了你的人。可这个人还没大到我要用命去偿还的地步,我不妨你与明说,蛇妖厉鬼要吃我,结果都死在我的手上,这也算是技不如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齐玄素,行走于江湖泥泞之中,一戾气只比张月鹿更多,而不会更少。不过他大多数时候都将这暴戾之气藏在心底,不仅不在亲近之人的面前显,就是在一般交之人的面前,同样不会显分毫,只会在他杀人的时候才会显来,
项如林望向齐玄素的双,本还有几分怨气,结果对上齐玄素的双,只觉得那中只有冷冷杀意,竟是让他说不话来,他这才惊觉,这名黑衣人与县令、周士这些人不同,他是刀光剑影中走来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命,正是恶鬼还要怕恶人,他不去招惹别人已是万幸,怎敢去主动招惹他,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项如林倒是没有狡辩,缓缓:“知。”
三人都没有说话,虽然三人立场不同,看待此事的角度也不尽相同,但得的结果是一样的,都认可了齐玄素的这番话。
项如林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