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写给七娘的，严格来说，是写给七娘派来的人，也就是齐玄素。

        往深了想，“山鬼谣”信中的气并没有明显的尊卑之别，应该是与七娘平级，七娘是乙等成员，那么“山鬼谣”也应该是乙等成员。

        齐玄素绕过火盆，来到书案跟前。书案上还是文房四宝一应俱全，镇纸还压着一张纸。齐玄素迟疑了一会儿，拿起镇纸，发现面压着的是一封信。

        齐玄素跃门楼，保持警惕，小心翼翼地往正堂走去。

        除此之外，地上还有许多散乱的纸张。齐玄素大概翻看了一，竟然是各种各样的报，有关于朝廷的，也有关于门的，甚至还有朝廷大军和门灵官的动向。不过报是有时效，因为已经过时的缘故，这些曾经价值千金的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价值可言，只是一堆废纸了。

        这封信并非是不小心遗落在这里，而是此地主人故意留来的，仅从笔迹上来看，没有太明显的特，中规中矩。

        在离开之前，他还是决定履行与七娘的契约，也就是七娘所说的还债。

        齐玄素忽然觉得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

        等等。

        齐玄素又反复了把信看了两遍，用了些火烤浸的手段，确定信纸上没有玄机，只有这些容。“山鬼谣”说了要还债，然后戛然而止，没有说怎么“还债”，甚至没有说债务到底是什么，更不必说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

        “装神鬼。”齐玄素轻轻骂了一声，便要放手中一直拿着的镇纸。

        齐玄素就看到一张纸上写了秦无病上就要率军西戈的消息，在此之前，的确是绝密，不过现在就连齐玄素都知了，齐玄素甚至还在西戈见过秦无病，可不就是废纸一张，难怪被随意丢在这里。

        虽然门斗越发激烈，但遵循某种惯，门的剑不会停。再过不久，门就横扫整个措温布，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恐怕很难幸存，这便是他们不得不离开此地的理由。

        

        乎齐玄素的意料之外，这一路上没有任何机关或者阵法，齐玄素直接来到正堂，这里同样没有半个人影，所有摆设也有保存完好，没有半分杂乱，可见白玉堂的人在撤离时并不慌乱，有条不紊。

        至于其他，没了。

        落款是“山鬼谣”。

        齐玄素觉得意料之外却又理之中，白玉堂本就是多个隐秘结社的联合，那么有清平会成员的存在是十分合乎理的事。由此看来，“山鬼谣”和七娘都加了白玉堂，只是七娘后来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白玉堂，并且表示自己暂时不会返回白玉堂。至于“山鬼谣”与七娘的关系，可能是曾经的搭档，也或许是“山鬼谣”接替了七娘在白玉堂的位置。

期间也没有别人来过，一切都是离开时的样。

        信上的容很简单，大概说明了他们不得不离开此地的原因，主要还是门。门不是一个已经步晚年且百病缠的虚弱巨人，而是一个因为神分裂而行动不协调的巨人，虽然这个巨人经常左右手打架或者自打脸面的事，甚至主动伸手指让外面的蛇虫去啃噬，但毫无疑问，这个巨人正值壮年巅峰，当他宝剑的时候，还是无人能敌。

        齐玄素在正堂转悠了一圈之后，又去了其他地方，包括偏厅、花园，卧房、阁、小客厅等地，最后来到最为重要的书房。

        其他地方都没有变化，唯独书房是个例外。书房的三面墙都是书架，不过此时书架上已经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剩。在书房正中还放着一个巨大的火盆，里面堆满了灰烬，一看便知曾经有人在这里烧毁分重要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