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众人有备而来,取早已经准备好的符箓,燃烧之后,化作星火连接成一线,然后一线首尾相接,化作一长方形的幽幽门,门漆黑一片,阴气森然。
垂钓之人举起手中的“玄玉”,透过阳光观察其中的血丝,说:“这叫‘玄玉’,清平会想要,太平也想要,有种种不可思议之神异,且各不相同。这块‘玄玉’的神异之便在于执掌幽冥。不过这块‘玄玉’还未完全醒来,只能让‘大阿修罗’在凭借本能行事的时候不伤害于你罢了,远谈不上控制。”
钟伯玉的目光也被“玄玉”引,小心翼翼地询问:“这……是什么?为什么我手持此就能控制‘大阿修罗’?”
众白玉堂成员纷纷摇,表示不知。
概而立之年,一淡蓝袍,相貌俊逸,只是在眉宇间带着几分轻佻。
钟伯玉率先走“阴阳门”之中,如同穿过一无形界限,漾起层层纹涟漪,转瞬即逝。
“取回来了。”钟伯玉取一样事,与古时候的刀币有几分相似,又似是一弯弦月,通碧绿,半是透明,里有许多细细血丝,正是让齐玄素修为大的“玄玉”,不过又与齐玄素曾经见过的两块“玄玉”不完全相同。
钟伯玉迟疑了一,:“朝廷那边……”
钟伯玉,曾经是一名普通的门弟,后来在机缘巧合之,加了八众。在门中郁郁不得志的钟伯玉加八众之后,反而能够大展拳脚,因为其能力众,得以白玉堂中。
“好。”垂钓之人瞥了“玄玉”。
垂钓之人也不着恼,随手扯掉鱼钩上的草,继续甩杆,随问:“东西拿回来了?”
钟伯玉如实禀报:“这块‘玄玉’位于养尸地的深,又有‘客栈’在侧,为了拿到‘玄玉’,我不得不启用化生堂封存在此地的‘大阿修罗’,虽然理掉了‘客栈’之人,但也正撞在天罡堂的铳上,‘大阿修罗’被毁掉了。”
白玉堂之后,他才真正有了人地的可能,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一个寂寂无闻的七品士,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
钟伯玉快步朝垂钓之人走去,垂钓之人刚好收杆,并非故玄虚的直钩,而是十分朴实的弯钩,上面挂着鱼饵,可惜只是钓起了一把草。
其余白玉堂成员依次其中,待到最后一人的影消失在涟漪中之后,门自行关闭,然后迅速缩小,最终化为一个黑,消失不见。
“你已经在母符中说过了,意料中事。”垂钓之人并不如何在意,从外貌上来看,此人要比钟伯玉年长几岁,斗笠遮住了眉,无法一览其全貌,不过从语气上来看,明显是白玉堂中的上位人,自有一常人难有的静气。
正如天罡堂的卷宗所言,他有两重份,一重份是白玉堂的成员,另一重份是八众的成员。
钟伯玉环顾一周:“怎么少了一人?”
不远是一方清澈湖泊,湖畔碧草如茵,除了一个简易码之外,再无他。
对于钟伯玉而言,如果说八众是自己人生的第一个转折,那么白玉堂就是自己人生的第二个转折。
“朝廷只是例行公事,不必太过在意。”垂钓之人把玩着这块‘玄玉’。
“罢了,不了,立刻撤退。”钟伯玉吩咐。
一个影端坐在码上,斗笠,手持鱼竿,正在垂钓。
“阴阳门”的另一边却是鸟语花香,似乎是一个花团锦簇的翠谷,四面环山,朔风不至,故而在乍还寒的初时节,也是意,与戈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