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我知，不过那是二百年前的事了，自从门重回昆仑之后，由全真牵，开展了一系列‘开荒’之举，门称之为‘屯田’。”

        掌柜：“我们‘客栈’虽然也在门的‘隐秘结社名单’之列，但好歹与门和朝廷都有几分香火在，与紫光社、知命教、灵山巫教截然不同，而我们今天谈及的这块‘屯田’则与知命教有关。”

        掌柜：“总店那边会派九位归真阶段的手过来，以他们为主，其余人由我们分店招募，事成之后每人两千太平钱。如果客官同意，事后又不想再去打探‘白玉堂’的消息，那么我们分店也可以奉上两千太平钱的酬金。”

        齐玄素听明白了，掌柜多半是故意开一个价，然后给另外一条路，本目的就是想要让他帮“客栈”活。

        掌柜说：“雍州、西州等地有许多未被探索之地，或是古代遗留，或是人为造成，甚至是破碎的天。”

        掌柜见齐玄素脸上难，也不意外，毕竟两千太平钱的数目实在是太大了，接着说：“当然，如果客官拿不这么多太平钱，也可以用别的办法，比如以工代酬。”

        齐玄素倒是不反对：“不知什么样的生意能值两千太平钱？”

        乍一听去，这就是老农种田，与其他的没有半关系。

        “时隔多年，那里只剩一片废墟，不过其中仍旧有分活尸游。倒也奇怪，这些活尸似乎杀之不绝一般，年年剿，年年有，就像田地里的杂草，野火烧不尽，风又生。‘客栈’只好每年例行清理，今年因为某些原因，我们分店的人手有些不足，所以需要向外招募人手。”

        “客官是行家。”掌柜伸大拇指，“既然客官了解这些，那我就好说了。门将这种探索行为称之为‘屯田’，持续近百年。所谓屯田，就是垦荒地。据开垦之人的份不同，分为军屯、民屯、商屯。放在门的‘屯田’一事上，大概也能如此划分，不提西州，只说雍州，门和朝廷是军屯，门占据了半数的份额，其次是朝廷，占据了三成份额。还剩两成，就是商屯和民屯了。所谓民屯，其实是由地方豪经手，不过在朝廷和门的里，还是属于‘民’的范畴，能够占据一成份额，看似不多，实则已经能够吃饱。至于商屯，自然就是我们‘客栈’了，我们能拿到这一成份额，倒还真不容易，多亏了许多经营多年的老关系。”

为是二百太平钱，不由皱起眉：“两千？”

        掌柜说：“我们手里的那块‘田地’当年曾经是一门重地，后来知命教在此地谋划多年，暗中撒布诅咒，最终使得此地活人化作活尸，而且活尸还能不断染其他活人，最终化作鬼蜮，而活尸大军又形成尸，向四周扩散，席卷四方，当真是攻城掠地一般。”

        掌柜继续说：“至于这里的份额，主要是指经过初步开垦的‘田地’，还有许多彻彻尾的‘荒地’，掌握在其他人的手中，这个就暂且不提了。我们要说的是这些经过初步开垦的‘田地’，既然是初步开垦，那么接来就要深耕了，包括犁地、施、除虫、除草等等。”

        “原来如此。”齐玄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也大概能明白“客栈”的生意是什么了。

        齐玄素有些无奈，他没能返回玉京，而是半路就“飞舟”了，所以安家费和分例银都没能领来，七娘又把他的无忧钱给截留了，他只剩三百太平钱的积蓄，还有赵福安给的五百太平钱，总共八百太平钱，距离两千太平钱还差着一大截。

        齐玄素想了想，问：“那么这次的委托是什么？”

        齐玄素静待文。

        “在这种况，门和朝廷为了避免尸一步扩大，不得不选择动用‘凤甲三’，将其连同活尸一起毁去。”

        齐玄素听明白了，又问：“况呢？”

        齐玄素略疑惑：“这恐怕是天人的差事吧？”

        掌柜说：“的确是个大买卖。魏兄弟常在南边，那边人烟稠密，所以生意主要是与人斗，而我们西北这边不同，地广人稀，没那么多与人斗的生意，更多是与天斗。”

        “对，两千。”掌柜脸上笑容不变。

        就算他有两千太平钱，他都怀疑七娘事后给他的报酬能不能保本，白跑一趟也就罢了，只当是给七娘帮忙，若是倒贴钱，那可就不大行了。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七娘的时间久了，也沾染了三两分习气。

        “也不能这么说，天人负责‘开荒’，后续的‘深耕’便由其他人负责。”掌柜解释。

        “与天斗？”齐玄素只觉得这个说法比较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