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渊。”岳柳离轻轻叹了一声。
张月鹿倒是没有冲动地要替齐玄素打抱不平,只是以平常态度面对两人。毕竟她并非莽夫,在得知堂和母亲的谋划之后,也没有直接去当面挑破,因为没有证据,很有可能会被倒打一耙,陷被动。
张月鹿正要说话,却发现万修武和岳柳离注意到了两人,正朝两人走来。
岳柳离终于可以确认了:“你改名字了。”
张月鹿淡淡:“什么骄,门最不缺的就是所谓的骄,一抓一大把,凭什么瞧不起别人?”
她没想到,当年那个被她当棋弃的家伙,竟然也走到了登堂室的地步。
齐玄素苦笑:“也就你有资格说这种话。”
张月鹿主动开:“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象的骄,至多记得有我这样一号人,哪里会在意我是怎么想的。”
张月鹿并不拒人千里之外,以礼相待。
“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天之骄,甚至连天才也算不上。”张月鹿,“真正的天才应该是东皇那样的,没什么特别的机缘奇遇,仅凭自,在我们这个年纪就已经跻天人。东皇是有资格俯视他人的,所以我觉得,想要自称天才,先在三十岁前之前不靠外力跻天人再说其他。”
齐玄素如实:“有位真人相邀,不敢不来。”
在万象的时候,万修武是当之无愧的领人,修为最,威望也是最,一呼百应,在万象的狭小环境中,他早早验了一把权力的滋味,后来又抱得人归,可谓是圆满。反观齐玄素,在万象时并不算彩,只能说是中等偏上,最后的试炼中,更是被万修武三刀砍翻,实在无法与万修武相提并论。
齐玄素:“是我,难为社主还记得我。”
可万修武忽然发现,当初那个普通的同窗,竟然与他平起平坐了,而且谁也不会认为岳柳离于曾经以暴力手段拒绝李天贞的张月鹿,其中的落差,让他很不舒服。
岳柳离越看越觉得熟,忍不住问:“冒昧请问,你是万象?”
齐玄素收拾心,将陈年的怨气重新压回心底,恢复到平时的模样。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
这正合齐玄素的意,他不太习惯也不太喜被人注视,最好让他在角落里,可以自如随意地观察别人,而不必担心其他。
两人显然是听说过张月鹿的大名,并无太多倨傲,只是有着试探和比较。
真人相邀,佳人相伴。
岳柳离中闪过一抹异。
从气势上来说,万修武和岳柳离可谓是平分秋,并不存在谁比谁许多,可反观齐玄素和张月鹿,就是绝对的女男弱,没办法,齐玄素是境界修为不如张月鹿,份地位不如张月鹿,就连心格局这方面,也差着不少,不如张月鹿才是正常。
岳柳离的目光扫过始终一言不发的齐玄素,轻声问:“这位是?”
又因为张月鹿是女,万修武并没有主动开,而是由同为女的岳柳离面与张月鹿攀谈。
这也在理之中,“齐玄素”这个名字是齐浩然取的,齐玄素在万象时并不叫这个名字。
万修武闻言,底浮现一抹阴沉,转瞬即逝。
所以万修武和岳柳离的目光主要集中在张月鹿上,对于齐玄素只是一扫而过,甚至没能认齐玄素这位同窗,毕竟齐玄素与过去相比,变化还是比较大的,尤其是今天还换了一行。
岳柳离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觉得有些熟。
因为齐玄素不是虎社之人,所以万修武对于齐玄素的印象更为薄弱,开:“原来是故人同窗,能在此地相见,倒也是缘分,齐兄弟也是受邀参加竞买的?”
全真也不全是家之人,两人如今都是无墟掌真人的弟,随同师父一同来到云锦山客,自然不会把齐玄素与参知真人齐教正联系起来,认为齐玄素是齐教正的后辈侄。
齐玄素终于开:“齐玄素。”
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岳柳离忍不住问:“天渊与张姑娘是?”
齐玄素:“是,齐玄素,叫我表字‘天渊’就好。”
齐玄素无奈:“纵观古今,又过几个东皇?”
也许张月鹿不算是同辈人中资质最尖之人,可名声却是最大的,主要得益于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江南大案的功臣,第二件事是曾经打过李家辈分极的嫡系弟李天贞,第三件事是如此年纪便被地师钦为副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