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只能依言照。
裴小楼着门正装,莲花冠,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
这艘飞舟不是普通飞舟,而是来自于万寿重阳的特殊飞舟,舟上全是全真之人,他们尊奉地师之命令,前往云锦山大真人府面见天师,名义上是喝腊八粥,实际上与清微真人京面圣如一辙。
张月鹿:“就这么举着手,等到药效完全发挥之后再放。”
很难想象,格相差如此之大的两人竟然会成为朋友。
一位又一位的全真真人离开飞舟。
负责迎接的正一真人也在不断减少。
飞舟停稳之后,放一楼梯,舟上之人依次船。
张拘成等人都望着降落的飞舟,他们都是名副其实的天人,仅凭些许逸散气息,便将飞舟携带来的磅礴气阻隔在外。
张拘成已经主动迎了上去。
每逢年节,门都会现一个怪诞景象,那便是玉京的人数开始减少,而真境别院、万寿重阳、大真人府的人数会比平时多许多。
齐玄素细细受,在最开始的疼痛之后,果然有丝丝凉意传来,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加速了他血肉衍生的恢复速度,本来要三四天才能愈合的伤,大概一个时辰就够了。
“就这样,别动。”张月鹿起离开,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盆清。
在张拘成后,一众随行之人都是品士,曾经见过齐玄素的那位三品幽逸士张拘平也在其中。
张拘成和齐教正寒暄之后,走在最前面。
张拘成与蜀州府的府主齐教正是老相识了,而齐教正的齐家,便是齐玄素经常被人误会的齐家。
平心而论,张月鹿从未过这类事,不说动作如何温柔,甚至略显笨拙,还疼了齐玄素。不过对于齐玄素而言,些许疼痛实在算不得什么,与因此而生的温愉悦相比,更是不值一提。
平心而论,如果齐玄素真是齐家,还算与张月鹿门当对,可惜齐玄素与齐家没有半血缘关系,毕竟他只是跟随师父姓齐而已。
张月鹿先是用清给齐玄素清洗了双手,然后再仔细涂上药膏。
裴小楼站在舷梯望向大真人府方向,转过脸笑,望着面的张拘平,走了舷梯。
飞舟的楼梯仍旧没有撤。
后面是张拘成的堂弟张拘书和无墟的掌真人。
虽然张拘成不是天师亲,但天师和张拘成的父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又因为天师未曾娶妻膝无的缘故,照宗族传承制度,张拘成还是一人肩挑两房承嗣,故而张拘成仍算是大宗长房。
最后只剩张拘平。
事实上,喝腊八粥也分成了早晚两场,第一场选在白天,以张家成员为主,也就是张月鹿参加的这次。第二场则是选在了晚上,只有正一、全真两的层参加,虽然人数更少,但分量更重。
张月鹿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药膏涂完:“好了,舒服吧?”
这次来人中有蜀州府的府主,也有秦州府的首席副府主,还有无墟的掌真人,都是二品太乙士。
一个影现了。
差不多了,没有留半疤痕,只剩淡淡的红印记――这是因为新生肌肤颜不同的缘故,过段时间就好了。
一艘巨大飞舟破开云海,缓缓降,准备降落于上清外的湖泊中。
齐玄素只好伸双手。
照理来说,应是无墟的掌真人对应上清的掌真人,但无墟的掌真人过去一直是由东华真人兼任,直到东华真人从北辰堂的掌堂真人升任为紫薇堂掌堂真人之后,才由如今这位原本是辅理之一的真人接任,这位真人只是二品太乙士,还未挂上“参知”二字,要比张拘成和齐教正低上一,所以这次全真来人以蜀州府的齐教正为首。
齐玄素摇:“不至于,只是些小伤罢了,过段日就好了。”
湖畔已经站了一行人,准备迎接,为首之人正是张玉月的父亲,二品太乙士张拘成,如今上清的掌真人。
都说人靠衣装,此时的裴小楼再无半分猥琐之意,倒是显得颇为潇洒。
“手伸来。”张月鹿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就拿大真人府来说,并非全是张家弟,还有许多与张家有关之人也会来到大真人府,每每这个时候,就会增加飞舟的班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