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接过行李,从里面翻了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递到张月鹿的面前。
他不像澹台琼那样希望女儿人地,他只希望女儿能过得开心就好。
张月鹿双手捧着盒,只是不知为何,忽然有不详的预涌上心,不由怔住。
齐玄素想起一事:“对了,我的行李呢?”
“你都听到了多少?”齐玄素问。
“说得好像大掌教尊位已经是我们两个的中之了,传扬去,还不被别人笑死,笑我们想瞎了心,白日梦。”张月鹿自嘲。
齐玄素赶忙:“多谢伯父。”
那么,到底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张月鹿面不改:“当然是朋友关系,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齐玄素问:“怎么了?”
齐玄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些是我在昆仑捡的,师父说里面应该有玉,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可以找个匠人把外去掉,磨成珠。”
就在这时,张拘奇来到窗外,对两人:“我从镇上的太平客栈订了一桌席面,已经让他们送到家里来了,为你们两个接风洗尘。”
齐玄素眨了眨:“这是当然。不过这个到此为止指的是什么?”
张月鹿意识地接过盒,问:“这是什么?”
张月鹿伸手捡起一块光的石,轻轻摩挲,笑了笑:“你还有这样的闲逸致。”
张月鹿:“从她说我为何会选中你开始的,不是我有意袖手旁观,只是有些事,你迟早要面对的,除非我们就到此为止。”
张月鹿这才打开盒,里面都是些山楂大小的石。
齐玄素摆手:“谢谢就不必了,毕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齐玄素:“我看话本里的故事,穷小跟金枝玉叶谈婚论嫁,能够功成圆满,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男人要争气,比如考中状元,衣锦还乡。二是女不肯妥协,誓死不嫁,能等到男人衣锦还乡的那一天。可话说回来,女最好的光阴,恰恰是男一生中最是一无所有的时候。哪怕是玄圣,二十岁的玄圣也无法与七十岁的玄圣相提并论。”
“没、没事。”张月鹿也觉得奇怪,门中人的确有心血来的说法,尤其是修炼了“紫微斗数”的况,甚至可以在机缘巧合之预到未来。据说佛门佛修炼“宿命通”,也可以在梦中预见未来。
张月鹿脸上也有了笑意,:“爹爹辛苦了。”
昆仑以产玉石而闻名,甚至在河滩上就能捡到玉石,可见玉石产量之丰富。过去数百年,都有采玉人以此为生。自从门重归昆仑之后,就禁绝了此类行为,采玉人多数成了门治的民,开始其他的营生。不过门弟无事去捡石,门是不禁止的,只是不能大规模开矿采掘。
张月鹿也才想起这一茬,从须弥中取齐玄素的行李,交还给齐玄素。
齐玄素:“是我以前捡的,玉京外面有很多。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怎么会嫌弃呢?”张月鹿将盒盖上,十分真诚地说,“这都是你一颗颗捡来的,我很喜,谢谢。”
有些玉和翡翠一样,带有外,齐玄素捡的这些石就是带有外的玉料,外面很光,应该是曾经被河冲刷过的原因。
张月鹿忍不住笑声来,轻不可闻:“坏东西。”
“那么……”张月鹿望向齐玄素,眨了眨,“你是在说我们吗?我倒是无所谓,我一个考虑过家姑的人,无所谓等不等的。倒是你,的确是你最为无力的时候,我相信,七十岁的齐玄素肯定要过二十岁的齐玄素。说不定,七十岁的齐玄素已经是大掌教了。”
张拘奇笑了笑,转离去。
月鹿没再纠缠这事,叹了气,转而说:“天渊,倒是难为你了,我也没想到我娘会如此过分。”
齐玄素:“你就知拿我寻开心,能佩慧剑,我就心满意足了。还是你大掌教,我辅佐你。”
齐玄素:“我的礼。”
“这倒是不假,二十岁的玄圣只能算是年轻才俊,没多大分量,七十岁的玄圣以放弃整合三为代价,镇压了佛门,使得佛门与门议和。”
两人离开玉京的时候,在齐玄素的家中收拾行李,最后都在了张月鹿的须弥中。
“我也以为是朋友关系呢。”齐玄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