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收回思绪,说:“既然如此,天渊你就与李姑娘好好聊聊。”
“什么条件?”张月鹿问。
这种习惯难说好坏,齐玄素也验过,差就在张月鹿面前馅了,天知张月鹿怎么凭借一张薄薄的档案就怀疑到他的过往经历上面。所以有些时候,齐玄素的确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张月鹿发现什么脚,继而份暴,万劫不复。
张月鹿取齐玄素的火铳交到他的手中,认真:“就在这里,我在外面等你,万事小心。”
一僵,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虽然她很少耳环,但很小的时候就被娘亲穿了耳。
李青轻声:“若是我不见告,澹台姑娘又要如何?”
那么李青提要与齐玄素单独谈谈只是临时起意,而非早有预谋?
“澹台公是在盘问我吗?”李青反问,“我祖籍就在上清府,这不是什么秘密,难返乡访亲也有错吗?”
白帝城是人家的地盘,可上清府却是正一的地盘,张月鹿还真就是有恃无恐。
齐玄素没有擅自决定,望向张月鹿,等待这位上司决定。
齐玄素没有深思,只是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不过倒也不觉得如何,自己的确与张月鹿有差距,被看才是不正常。
张月鹿皱起眉,目光同样落在齐玄素的上。
假如说两人成亲,朝夕相,那就更累了,所以齐玄素要么远离张月鹿,要么早日脱离清平会。
难李青与齐玄素认识?不像。结合北辰堂的举止观心概要,从两人的各种细微动作反应来看,两人的确是初次见面。而且这次前来行院,是她临时起意,除非有真正的人以“紫微斗数”一类的手段占验天机,否则不可能提前预料。
李青目光在两人的上打了个转,忽然说:“我可以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若是张法师不肯答应这个条件,那么就算是张姑娘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半个字。”
齐玄素慨:“百密一疏。”
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一时间又说不到底是哪里不对。
齐玄素问答都:“在哪?”
齐玄素撇了撇嘴,张月鹿先是在北辰堂,后又在天罡堂,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种看谁都觉得可疑的习惯。
李青没想到这两人一唱一和,竟是把自己问得无话可说。
张月鹿看了齐玄素一,吐中类似于哨的事,恢复了本来声音:“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李姑娘来上清府意何为?”
张月鹿既然已经被李青识破了女份,也不惊讶李青能猜自己的真实份,坦然:“既然李姑娘认了我,那么李姑娘说还是不说?”
李青忽然笑:“澹台姑娘,或者说张姑娘,早就听闻你曾经在玉京与李家公赌斗之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澹台公过奖了。”齐玄素。
“访亲无措,关键要有亲可访才行。”张月鹿,“方才李姑娘还说过,令尊获罪,令堂病死,家产被抄没,自己只能落街,最后不得不从事这等贱业,可见当年的李姑娘已经是走投无路。难李姑娘在上清府还有亲朋吗?若是有,当年落街时为何不前去投奔,反而要从事这等只能看到太平钱的贱业?若是没有,如今过年回来访亲,访的是哪门亲戚?”
张月鹿:“我又能如何?李姑娘背后靠着李家,是李家的摇钱树,正所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我也只能将此事上报于天师府,请天师府定夺。”
张月鹿笑了笑:“齐公,你这阴阳怪气的本事少说也是李家义的平。”
张月鹿收敛了笑意:“李姑娘怀不俗修为却委于风月场所,分明在上清府没什么亲朋却打着访亲的名义年年来此,到底有什么图谋?还望见告。”
齐玄素:“也许是当年李姑娘的亲朋族人见她孤苦无依,主动把她卖了行院,李姑娘功成名就之后,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为了谢当年族人将自己卖行院,还要每年前来探望,可真是令人动容。”
李青目光落在齐玄素的上:“张法师太过厉害,我有些招架不住,若是我合盘托,回去之后无法交代。这样罢,我与这位齐公单独说,齐公能问多少,全看齐公的本事。不知张法师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