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城外,张月鹿问:“这次见我堂,你觉得怎样?”
,又是这般年纪的四品祭酒士,放在张家也许不算什么,可放整个门,已经是很了不起。
不过董白靖听到齐玄素面不改地杀了迪斯温之后,他就知,自己远不如这个年轻人。
不过齐玄素忽然又想到了他的另一个份,其实也算是欺骗,虽然与李命煌不同,但质同样十分恶劣。
对于可以送一座太上坊住宅的张玉月而言,这算不得什么贵重礼。不过以张月鹿的财力而言,已经是能力范围之十分有诚意的礼了。
当然,张月鹿也要提前跟齐玄素说好,让他到心中有数,如果送礼之人不知自己送的是什么礼,那也是馅了。
此时这两样礼都被张月鹿包裹好了,放在她的须弥中,等到了上清县的时候,再交给齐玄素。
齐玄素和张月鹿没有在分宁县停留的意思,直接城,继续赶路。
必须要尽快脱离清平会才行。
另一样礼是一块上好的怀表,十二时辰的样式,表盖和表链是金的,其他分只是镀金。这是送给张月鹿父亲的礼。
一样是从西洋来的玻璃镜。玻璃不算稀奇,不过纯净无杂的玻璃还是不算常见,手工镶银,再镀上一层如花藤一般的金边,以象牙为持柄,价格不菲。门也烧制玻璃,不过较为糙,大多用于窗或者棚,所谓棚,其实是种菜用的,既能保温,又能透光。使得冬天不必只吃大白菜,也可以有些其他违犯时令的菜蔬,而且比起筑炉烧火的“火室”成本更低。而在奢侈品上,还是西洋那边更胜一筹。
董白靖将两人送到城门,才挥手作别。
张月鹿松了一气:“那就好,接来就是我娘那一关,如果她有什么刻薄诛心的言语,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还要你多担待。”
这样礼是送给张月鹿母亲的。
齐玄素回答:“还好,没我想象中的难。”
张月鹿要来看望并非临时起意,提前准备好了礼,是在玉京就置办好的。毕竟天底十之七八的好东西都集中在玉京和帝京,是其他地方无法比拟的。
除此之外,还有齐玄素的那份。张月鹿请齐玄素帮忙,总不能让齐玄素自备礼,所以齐玄素的那份也由她来解决,这让本就不算富裕的张月鹿不得不从太平钱庄里提了一笔存了许久的无忧钱,兑换成太平钱,买了两样礼。
张玉月本想留张月鹿在家过夜,妹两人好好说些己话,不过被张月鹿婉拒了,张玉月考虑到齐玄素这个碍的存在,便没有求。
张月鹿为了挑选这两样礼,没少花心思,更没少花钱,这也是她不喜人往来的原因之一。
张月鹿一共买了两块,共花费一千太平钱,另外一块则是给自家老父的。
张月鹿的礼是一块墨,乃是自儒门制墨大家之手的“千秋光墨”,虽然比不了献里的“紫玉光墨”,但也价值不菲。背面以阴文书就“千秋光”三字,而正面则是以阳文所写的落款。市面上这样的一块墨,最少也要五百太平钱。
这件礼主要是送给董白靖这位堂夫的,毕竟是舞文墨之人,更偏这类雅。如果是给齐玄素送礼,火会更好一些,剑什么的也不错。
齐玄素察言观,虽然不敢说看透了张玉月心中所想,但也算是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由觉得冤枉,怎么都觉得他像那个什么李命煌,难仅仅因为他们都是万象穷苦?
齐玄素又觉得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