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打断:“等我们返回玉京,他就是六品士了,备注,享受五品候补祭酒待遇。”
张月鹿淡淡:“这便又绕回到先前的话题了,怕我了他人的踏脚石。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全凭各人的本事。天渊要是真能拿我了他的踏脚石又一脚把我踢开,我固然要恨他,却也要佩服他,以弱胜,不过如此。而且胜败乃是常事,这次输了,次再赢回来就是。”
张玉月怔怔望着张月鹿,真想看看这个妹妹的脑里装的是什么,怎么从小就不与普通人一样?怎么就有这么足的胆气?
她觉得别人能到的事,她也一定能到,她就是有这种自信,所以她十分不喜张玉月的这种说辞,什么女的枷锁云云,都是胡扯。
张玉月:“就算他三十岁的时候升了四品祭酒士,你夫同样是四品祭酒士,只要没有门当对的家世,也还是不得张家的。”
张月鹿的确不是满脑都是的小丫,更不是坠丝中无法自,她是太自信了。
“那又怎么了?”张月鹿并不觉得懂不懂与是不是女人有什么直接关系,难经历了男女之事就会变得成熟?门中不乏百岁龄仍旧是童的老人,这些人可都不是庸碌之辈,大多都在门中呼风唤雨,倒是普通人大多成亲生,也没见如何智谋深远。
张月鹿伸四手指:“四个月。”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一株花养在花圃房里,不经风雨,每日定时浇、松土、施、除虫,反而是快要死了。另一株花独自生长,不能说完全不,也只是在想起来的时候才会去浇一浇,却开得正盛。
张玉月怔了好一会儿,她也不是傻,明白了张月鹿要说的意思。
“从七品到五品待遇,只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在此之间,你没少力吧?”张玉月望着张月鹿,试图从她的脸上看些许蛛丝迹。
如果两人份互换,张月鹿才是张家大宗的嫡系孙,那么必然是整个张家最为耀的明珠,未来的心人,一个李命煌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意思?”张玉月疑惑问。
“当真?”张月鹿轻声,“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的事应该自己,但瞧的样,只怕是无力振作了,我倒是可以代劳。虽然现在的我还比不上李命煌,但在两年之,我必能跻天人,如果不心疼的话……”
果李天贞还真就输了,只能离开玉京,至今也没有回来。
张玉月脸变化不定,久久没有说话。
张玉月只好转换方向:“虽然我知有些话十分俗气,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二十多岁的人了,只是个七品士……”
张玉月不由又想到了自己,相较于父兄,她可以说是相当不争气了,在整个张家大宗,算是最不成的,不过她从小也没什么大野心大志向,只是中规中矩,不温不火。唯一的一次放纵,或者说大胆行事,却让她遍鳞伤。
张月鹿并不是个傲的人,她可以平和地对待每一个人,唯独不喜这种所谓的人上人。
张月鹿淡淡:“天渊的起是很低,从八品士到七品士用了不少时间,又在七品士的坎上蹉跎了一段时间。可是自他天罡堂后,从七品士到可以升任六品士,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再到享受五品士待遇,只用了四个月。如果不是停年制度,他现在已经是五品士了,在三十岁之前升四品祭酒士并非难事。”
张月鹿见盯着自己,转开了话题:“说到那个李命煌,同在天罡堂,我们总有一天要对上,有什么想说的?”
反观这位堂妹,从小便离经叛,反倒是扶摇而起。
张玉月喃喃:“又是一个李命煌。”
“我有什么可说的。”张玉月恨恨,“死了才好。”
张月鹿坦然:“如果把他的功劳都如实上报也算是力的话,那我的确力不少。如果不算,那我还真没什么力气,都是他应得的。”
张月鹿摇:“说句不好听的话,夫不如天渊,夫是个好人,却是个花圃士,也许在退隐之前得到个二品太乙士的待遇,有没有真人的名号还是两说。可天渊不同,他必然能有一番作为。”
“好,就算是六品士,预备祭酒,享受五品士的待遇,那又如何呢?”张玉月被张月鹿得翻了个白,“就连我这个没息的废人,也都是四品祭酒士。”
张玉月好气又好笑,摇:“青霄,你还是个女孩,不是女人,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