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方就十分简单明白。”齐玄素了然,“祖天师好比是门的真人,十巫是天帝留在人间的封疆大吏,然后门的真人把封疆大吏给杀了……”
“慎言!”张月鹿瞪了齐玄素一,“是十巫自相残杀在前,导致天动,祖天师平乱在后,灭去巫教兴起门只是顺势而为。”
张月鹿想了想,回答:“大约类似于大掌教和皇帝陛的关系。”
黑沉的大山之上,十个大影笼罩在一层到化不开的阴影之中,站在火堆后依次排开,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唯有双位置亮起了两血红光芒。
自巫山县城东大宁河起,至巴东县官渡止,全长九十里,有大峡之称。
张月鹿毕竟是张家之人,而巫教又是被张家老祖宗灭掉的,再加上她这些年来没少与灵山巫教打交,所以对巫教的密辛甚是了解,解释:“严格来说,是同僚。在传说中,灵山十巫和巫阳都是天帝的臣属。”
张月鹿展开说:“《山海经·海西经》载:开明东有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十巫中的巫彭即六巫中的巫彭。十巫中的巫抵即是六巫中的巫抵。巫礼即巫履,礼之义履也。巫盼即巫凡,‘盼’与‘凡’音近。巫谢即巫相,‘谢’与‘相’声转。唯有巫阳不在灵山十巫之中,只存在于开明六巫之中。”
正所谓“放舟巫峡,心在十二峰。”屏列于巫峡南北两岸的巫山十二峰极为壮观,而十二峰中又以神女峰最为峭丽。
“由此可见,灵山十巫和巫阳都是天帝的属。”
齐玄素也觉得有离谱,不敢再去乱说。
“窫窳是上古天神烛龙的儿,被自己的所杀。天帝不忍烛龙丧之痛,就命令将他的尸送至灵山,让十巫手相救。灵山十巫用不死之药将窫窳唤醒,谁知他从此大变,成为一个龙猫的怪,到吃人,最终被天帝令杀。”
齐玄素一怔,迟疑:“该不会与灵山巫教有关吧。”
巫峡绮丽幽深,以俊秀著称天。峡长谷深,奇峰突兀,层峦叠嶂,云腾雾绕,江曲折,百转千回。船行其间,峡江两岸,青山不断,群峰如屏,船行峡中,时而大山当前,石疑无路;忽又峰回路转,云开别有天。
齐玄素想了想,摇:“不知”
张月鹿提示:“你再好好想想,十二峰为什么叫‘巫山’,此地又为什么叫‘巫峡’?”
总共是十一个影。
齐玄素忽然想起了那个梦。
如今齐玄素已经可以大概肯定,他所见的十一个影正是上古巫教的十一位大巫,而最后现的纤小影便是巫阳,她踢翻火堆大概意味着开明六巫叛灵山十巫。
“古老相传,巫阳曾经尊奉天帝之令,为楚王招魂。我们门今日传的招魂之法,大多是来自于这位大巫。”
张月鹿指着遥遥可见的神女峰,问:“天渊,你知‘神女’是谁吗?”
齐玄素有些惋惜,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么他还真想去神女峰中走上一趟,也许会有什么收获和发现。
至于那座黑沉沉的大山,自然是传说中的灵山。
然后凭空现了一个特立独行的影,与十个仿佛巨人的大影相较,这个影十分纤小,一脚踢翻了火堆,叉腰大笑。
齐玄素顺势问:“巫阳……与古仙巫罗是什么关系?”
巫峡竟然与巫阳有关,用门的话来说,这里便是巫阳当年的场吗?
齐玄素又问:“那么太上祖和天帝又是什么关系?”
“我师父曾经说过,玄圣和祖皇帝当年也都受过这位大巫的恩惠,所以这位大巫的名声与巫罗截然不同,巫峡和神女峰的名字都保留了来。据说神女峰上还有巫阳的神像和庙宇,并不属于淫祠。”
张月鹿:“的确与巫教有关,却不是后来兴起的灵山巫教,而是正统的上古巫教。认真说起来,三教未曾兴起时,巫教才是天正统,十一位大巫被尊称为神女。后来巫教乱而衰,三教兴起,玄都和紫府是太上祖的传之地,祖天师在此拜领太上祖所授的统建立正一天师教,领太上祖的法旨,顺应大势,灭去巫教。当时巫教已经大为衰微,残余势力聚集于大江三峡一带,其中巫峡便是由巫阳的名字而来,神女峰也是指巫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