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示意张月鹿继续喝茶,他起迎了上去。
宋万虽然品级不,但久在化生堂供职,可谓是见多识广,接过珠仔细端详了一番,又尝试着输真气,已经可以大概确认,说:“果然是宝,照市价,可以作价四千一百太平钱。”
说罢,这女冠急忙忙转到屏风后面,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走了来,着门正装,从衣冠上来看,是一位五品士。
便在这时,齐玄素问:“宋主事,你也知,门在外不好携带大宗银钱,我们现在上没有那么多现钱。不过手上有一件暂且不用宝,不知能否作价?”
齐玄素合上箱,接过票据,只是扫了一便收挎包中,再次谢:“多谢宋主事,日后回到玉京,再与宋主事把酒言。”
宋万估算了一会儿,说:“照用药量来算,大约要三千太平钱,我可以主,抹去零,就三千整来算。”
宋万请两人在此稍坐,又让人奉上香茗,他则带着珠去了后面。
到其中,是一个十分开阔的大厅,以十二扇屏风分开前后,正对门是一方长条柜台,不过不是木质,而是石质,黑沉沉,似有繁星。靠墙摆放着许多桌椅,虽然只是拼接的小料紫檀,但也价格不俗。
张月鹿还了一礼,开门见山地将自己的来意简略说明。
齐玄素已经取两人的箓牒,放在柜台上。
宋万听完之后,面难:“张副堂主应该知化生堂的规矩,这种药不在减免的范畴之,就算张副堂主是四品祭酒士,也只能减免一成的价格。”
宋万为的就是这句话,自然是笑应。
而化生堂的正门是由八扇门组成,此时全打开,便是几十人一起也不显拥挤。
“在宋万,本地的主事,见过张副堂主。”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柜台后是一位门女冠,面带笑容,见两人来到柜台前,微笑问:“两位是……”
宋万也看来,这位齐执事才是真正办事的,便直接对齐玄素:“齐执事,这是张副堂主要的药膏。”
大概半个时辰后,宋万回来了,一手提着一个箱,一手拿着一叠票据。
女冠看了箓牒,脸微变:“原来是张副堂主、齐执事,请稍等。”
齐玄素见张月鹿皱眉,赶忙抢先开,“那就多谢宋主事了。”
齐玄素早早说过,那件护宝少说也能卖上四千太平钱,先去一趟化生堂,剩的钱,应该还够买一把“神龙手铳”。黑市上全新的“神龙手铳”是八百太平钱,四千减去八百,刚好还剩三千二百太平钱。
可他却不知,张月鹿并非张家大宗,家世上并无太多助力,地师赏识她不假,可也不会送她太平钱,而她又是清廉自守,不肯像孙永枫那样“生财有”,如今上也就一千太平钱的家而已。
张月鹿沉:“三千太平钱。”
在宋万看来,虽然三千太平钱不是个小数目,但一位四品祭酒士还是能拿来的,而张月鹿又是门中的知名人,地师赏识,张家,当真是前途无量,些许太平钱,自然简简单单。
宋万略微沉后便:“可以,就当与两位结个善缘了。”
所谓“发奉”,又名“抄奉”、“发条”、“发票”,若要报销,少不得此。
说着他将箱交到齐玄素的手中,与郎中们随携带的药箱相差不多。
宋万又将手中的票据递给齐玄素:“除了发奉之外,还有十一张大票,总共一千一百圆太平钱,还请齐执事清一。”
张月鹿对此早有预料,直接:“报个价吧。”
说罢,齐玄素取那枚夜明珠模样的宝,递到宋万的面前。
化生堂并非当铺,照规矩来说,是不接受作价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对于外人来说,规矩就是规矩,不能有半更改,可张月鹿却不是外人,而是门自己人,同在门,又是前途无量的四品祭酒士,规矩便可灵活变通一。
齐玄素打开箱看了一,只见其中整齐排列着一个个大小规格一模一样的玉盒,总共是十二盒,细算来,每盒便要二百五十圆太平钱。
齐玄素拱手:“那就有劳宋主事。”
她对价格早有预料,并不如何吃惊,真正让她到吃惊的是,这个价格竟然与齐玄素提前估算的价格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