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我现在还没法断定雇主的份，不过我在意的是另外一，我很少独自离开玉京，既然这个机会难得，他为什么不雇佣些厉害人呢？比如说直接雇佣一位天人，如此一来，便十拿九稳，我也必死无疑了。”

        齐玄素听到这里，已经差不多明白了，接着说：“万笃门那边，同样被祖皇帝解散，替前朝时的青鸾卫，成为新的青鸾卫，不过也有分成员不愿接受这种结果，于是脱离万笃门，继续留在江湖上。这两分人后来合一，成立了今日的‘客栈’。那么‘客栈’与青鸾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说得通了，因为两家曾一起共事，本就是一家人。”

        齐玄素问：“如果这些人是从‘客栈’中接了悬赏，那么背后的雇主是谁？”

        两人对视一，异同声：“江南大案。”

        张月鹿：“我知当今朝廷是如何夺得天的，不等同于我熟知各种朝廷规矩幕，这两件事本就是不相的。同理，我知有关‘客栈’由来的传言，不意味着我就明白‘客栈’的结构和行事方式。”

        张月鹿没有直接回答：“门是天间最为庞大的势力，可这些隐秘结社却能在门的镇压之不断发展壮大，那只能说明门现了问题。还是那句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事坏就坏在这里。”

        齐玄素想了想，说：“其实理很简单，第一原因，便是花费，谁的太平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雇佣天人的价格定然不菲，可能是你的仇家负担不起，也可能是他认为不划算。因为江南大案已经告破，再去杀你，肯定不是为了杀人灭，更多可能是为了愤。既然不是关乎到自己的生死存亡，那么必然要考虑‘值不值’这个问题。”

        张月鹿看了他一：“你这不是很懂吗？”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客栈’的许多元老来自于门，那么‘客栈’会不会也与门有着关系？”

        齐玄素有些，这些隐秘结社或多或少都与门有着联系，如果把门看作是一个人，那么这些隐秘结社就像是生病后长的瘤，两者之间有许多经脉相连，若是贸然割掉，疼痛还在其次，关键会血不止，可若不割，这些经脉不断给瘤输血，只会让瘤越来越大，甚至扩散到其他地方，所以还是要割掉的。这大约便是门也将这些与门密切相关的隐秘结社列为镇压对象的原因之一。

        张月鹿顿了一，又：“至于这些传言我是从何听来，倒也不必瞒你，都是听我师父说的。”

        “这也在理之中，玄圣成立‘太平客栈’之初，就是纳了大量的江湖人士，这些江湖人士自在散漫惯了，不想受到约束，也是有的。”

认为万笃门被归到了青鸾卫之中，不过我也听说，有一分万笃门成员不愿朝廷，继续留在江湖中，与分不甘被玄圣令解散的‘太平客栈’成员一起成立了‘客栈’。”

        这个说法倒是齐玄素从未听说过的，不由问：“你不是不熟悉‘客栈’吗，这些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说到这里，张月鹿的脸上浮现极为复杂的神：“我师父这个人，怎么说呢，很喜讲些没有来历据的野史，越是离奇，越是兴趣。然后在这些野史的基础上，大胆推测。嗯……所以天师经常说她是造历史。”

        齐玄素谦虚：“略懂，略懂。”

        齐玄素：“看来这个案是把双刃剑，既让你青云直上，也给你招惹了一个了不得的仇家。你说过，当时祖庭死了一名二品太乙士，看来祖庭认定此人就是主谋，那么现在来寻仇之人，是这个人的属弟呢？还是说，在这个人背后另有真正的大人？”

        “据她的推断，玄圣成为大掌教之后，‘太平客栈’之中的层也大多成了大真人、真人，所以玄圣应该是解散了‘太平客栈’，将其中的大分成员分散到了天罡堂、北辰堂之中，不过也有分成员不愿接受这种结果，于是就脱离了门，江湖。”

        “再有第二个可能，只是我的推测，那就是背后的雇主打算在事后将雇佣的杀手灭，如果他雇佣了一位天人，只怕是不好灭。所以他雇佣了一伙先天之人，就算能杀掉你，也必然损失惨重，他正好杀人灭，既不留痕迹，还能顺手拿回自己的太平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