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多谢,我们自己到看看就好。”
张月鹿大约是第一次来山市的缘故,虽然没什么收获,但仍旧是兴致,
齐玄素颇为惊喜:“你怎么会想起买飞刀?”
两人逛了大半个时辰,一圆太平钱都没花去,不是没有中意的事,而是中意的事太贵。齐玄素看中了一把八成新的“神龙手铳”,要价不贵,只要六百太平钱,无奈齐玄素中羞涩,只能看看而已。至于张月鹿,她也看中了一把飞剑,不过要价一千六百太平钱,张月鹿问过价格后直接也不回地走了。
齐玄素颇有些意动,从摊位上拿起一枚花钿,望向不远的张月鹿,问:“青霄,你喜什么颜的花钿?”
正是缺什么便在意什么,要说齐玄素不在乎这个,那是骗人。
张月鹿笑:“有意思。”
不过张月鹿很明白此事的关键不在于山市,而在于门的源,所以她很快便收回视线,继续去看其他摊位。
齐玄素言简意赅:“先是交了两个太平钱的门票钱,然后他说山市里有卖药的、卖兵的、卖火的、卖弹药的,还有算命看相的、变戏法的、卖各种材料的。我问他有没有骗,他说如果懂江湖规矩,就没有骗;如果半懂不懂,就可能有,可能没有,看运气;如果不懂江湖规矩,就一定有骗。”
张月鹿这才忍不住问:“刚才你们说的一大串黑话都是什么意思?”
齐玄素看到有人在卖“仿造穷奇血”,要比七娘报的价格贵上许多,而且只有一小瓶,那人也不叫卖,就坐在摊位后面,等着别人问价。
张月鹿放手中的九节鞭,问:“有灵品相的九节鞭吗?”
笑:“这就要客官自己去看了。要是攒儿亮,那就没有;要是半开,那就兴许有,兴许没有;要是空,那就多半有了。”
钱保告辞一声,转离开。
老板娘向齐玄素招呼:“不知这位公有没有心仪的姑娘?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公不妨买些胭脂粉或者首饰,送给姑娘,姑娘定然是喜这些的。就算没有心仪姑娘,也能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刚走不远,就是一个女生意摊位,张月鹿没什么兴趣,直接去了旁边的兵摊位。
齐玄素倒是不累,却是有些倦了,东西是不错,看着有什么意思?所以齐玄素很快便溜了号,让张月鹿一个人四逛去,他自己找了个酒肆,花费一个小圆要了一壶茶和一碟茴香豆,慢慢等着。
齐玄素自小孤苦,师父去得早,七娘又吝啬,张月鹿还是第一个送他东西之人。
越往里走人越多,卖的事也是稀奇古怪。
齐玄素愧莫名,自己不耐烦陪张月鹿逛山市,张月鹿却还想着自己,算上她给自己买的斗篷,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待到日西斜,张月鹿才过来找齐玄素,主要是买了些小玩意,还给齐玄素买了件礼,是一整套飞刀,总共十八把,平时可以在腰带上,也能重复回收使用。虽然不是灵品相,只是凡,但其锋锐不逊于齐玄素曾经用过的“细虎刀”,如果齐玄素以“驭剑术”发去,威力还要胜过青鸾卫的“寒鸦弩”。
齐玄素收回视线,应了一声。
张月鹿没有多言,直接与齐玄素离开,继续往镇深走去。
张月鹿见齐玄素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摆手:“一套飞刀而已,不值几个太平钱,你不必记挂在心上,就当你给我买酒的回礼了。”
摊主是个中年汉,笑:“灵不少见,可十件灵中也未必有一件奇门兵刃,要让姑娘失望了。”
然后齐玄素在老板娘失望的目光中和放手中花钿,对老板娘摇了摇。
张月鹿:“我见你带了许多铁锥,应是当作暗来用,只是这些铁锥终究不是正经暗,我闲逛的时候刚好看到这套飞刀,便顺手买了来。”
正在翻看一把九节鞭的张月鹿也不抬:“我比较喜青的手铳。”
张月鹿自然也看到了,眉微皱,因为只有门才能制作“仿造穷奇血”,可随便一个山市都能见到此类事,可见门是有大问题的。
齐玄素顿尴尬,轻咳一声:“其实我也喜青的手铳,有青铜质,多了几分古朴和厚重,不像金那般醒目耀,透着几分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