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恍然:“难怪你说那几个人宽肩长冷面冷,宽肩长是形貌,冷面冷算是举止,如此便断定了他们的青鸾卫份。”
“可以。”张月鹿,“不过有些问题。”
“这些古仙信徒十分狡猾,一旦有风草动,立刻就会四散远遁,如果门有所动作,他们可能直接取消行动,这就成了我们谎报军,此其二。”
“从我们上报祖庭,再到祖庭形成决议,然后派人手,时间不会太短,此其一。”
“等等。”张月鹿又取三枚绘有符箓的弹,“这是我剩的最后三颗‘龙睛乙二’,省着用。”
“长见识了。”张月鹿佩服,“不愧是老江湖。”
门的份证明分为两种,一种是箓牒,表明士品级,另一种就是日常的腰牌,表明职位,与士品级无关。张月鹿的腰牌是金紫颜,只是逊于堂主、府主一级的玉白腰牌。
张月鹿:“有了人证,最好还有证。所以这颗颅的主人也算是关键,他的尸就在青鸾卫的百所,看来无论如何,都要与青鸾卫打交了。”
齐玄素:“正是。有他们在旁边,就算他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酒楼掌柜也不会给我们透半个字。”
齐玄素摆手:“算不得什么,关于古仙的事,我也是一窍不通。正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张月鹿想了想,又从须弥中取一块牌,放在桌上,推到齐玄素的面前:“这是我在天罡堂的腰牌。”
“什么问题?”齐玄素问。
齐玄素接过腰牌,起:“我这就去城外观。”
齐玄素听张月鹿如此说,若有所思:“此地设有观,我们不妨去本地观走一趟,请他们协助,也算是有个人证。如果观那边不敢担责,我们说不得要去百所走一趟,毕竟百所与城安危息息相关,我们可以一走了之,城外的观也可以说自己没有防守职责,本地的百所却是跑不掉的,肯定会最上心。就算我们预判错了,这两家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假如,我们通知了祖庭,祖庭也派了人过来,结果这边风平浪静。事后总结,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占验和推测,这可是个不小的把柄。我在祖庭一帆风顺,不意味着我没有仇人,到时候一定有人会借着此事落井石,说不定会被记过,此其三。”
张月鹿白了他一:“分行动。你去观,我去跟青鸾卫打交,不怎么说,观是自己人,更好说话一些。”
他们就是青鸾卫?”
齐玄素想起通过“紫微斗数”所见的各路古仙信徒,心中沉重,缓缓说:“在那座六臂女的雕像前总共有七人,那名巫祝女只是其中之一。而且这次不同于上次,没有亚瑟,没有灵泉主事,甚至没有四十名天罡堂弟,只有我们两人,挡得住吗?”
齐玄素:“好。”
齐玄素淡笑:“过去我在江湖上跑单帮,可算不得鹰爪,对于我而言,青鸾卫才是鹰爪,自然要注意分辨他们,免得撞在他们的手中。青鸾卫挑人有个规矩,叫‘虎臂蜂腰螳螂’,只要符合这等条件,再略微观察其行为举止,就能差不多确定份。”
张月鹿问:“既然如此,我们又该如何打听消息?从占验的结果来看,这座遗山城只怕是大有蹊跷。”
这让齐玄素想起了清平会的四级鱼符,两者竟是相差不多。
张月鹿:“那名巫祝女中了我一箭,“无相纸”毕竟是半仙,没有几个月的休养,她无法恢复修为,不足为虑。剩余六人,如果境界修为都与这名巫祝女相差不多,我凭借手中半仙对付两人不成问题。而且遗山城中还有青鸾卫的百所,城外还有门的观,我们并非孤军奋战。”
齐玄素略作思量,盘算一番,又问:“我们能否直接通知祖庭或者昆仑府?”
齐玄素问:“是你这位副堂主面?还是我这个副堂主麾跑代为面?”
齐玄素:“‘虎臂蜂腰’的意思是两肩较常人宽有数寸,从到腰呈倒三角削斜来,腰只有一束。至于‘螳螂’,顾名思义,如螳螂的一般,既要长,又要健壮有力,没有半赘肉。”
张月鹿不由问:“什么叫‘虎臂蜂腰螳螂’?”
张月鹿叹了气:“主要是三个问题。”
“基于此三考虑,我们可以上报祖庭,却不能只是上报祖庭,最好有切实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