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刚离开万象,就被白永官选中收为弟,本来被一位四品祭酒士收为弟是一件好事,可没想到白永官遭贬,徒弟也跟着一损俱损,只能离开玉京。
至于两名弟,一男一女,师白悦,师弟卢愉,都是二十多岁,如今只是个八品士,与齐玄素过去的境遇如一辙。
白永官被发到此地的时候,正值壮年,转之间十年过去,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可观主夫人李真儿当年嫁给白永官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如今也就是三十多岁而已,再加上门中人驻颜有术,可谓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齐玄素不赞成:“以我的经验,青鸾卫此时肯定盯紧了苦主家中,因为有一类行凶之人,喜在事后返回自己杀人的地方,观察鹰爪们的反应和动向。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贸然登门,还带着苦主的颅,只怕要被视作灵山巫教之人,要么与青鸾卫火并一场,要么是亮份,说明来意。”
最后张月鹿脆不想了,说:“不这些了,我们先城,走一步看一步。”
齐玄素又:“还有一,如果真如青霄所言,并非孤案,那么百所多半要上报千所,说不定已经惊动了本地的千。”
青白观位于遗山城外,因为建在城外的缘故,土地不值钱,所以占地不小,仅从规模上来说,倒是一座大观。可从人数上来说,却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小观,整座观的正式成员加起来也只有四个人,分别是:观主、观主夫人、两位弟。其余就是维持观运转的民之,不算士。
张月鹿有些疼,她实在不想在假期中再牵扯到青鸾卫,还是一位青鸾卫的千。
的更为复杂,接来该怎么办?”
从祖庭去地方府不难,可想要从地方府调往祖庭,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于是就只剩观主夫人和两名弟守着偌大的观,夜之后,漆黑一片,格外渗人。
正是:总为浮云能蔽日,“玉京”不见使人愁。
张月鹿沉:“我有一种预,这个案恐怕不是孤例。为今之计,我们可以先从苦主家中着手。”
张月鹿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一:“天渊说的有理,是我思虑不周。”
白永官见返回玉京无望,再加上此地实在是没有什么事可,便效仿着古人名士,寄于山之间,整日里登探幽,云游在外,常常数月不见人影。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没了主意。
“也只能如此了。”齐玄素了,又扭朝遗山城上方望去,依稀可以看到一片连绵建筑,应该就是张月鹿中的观了。
……
这么一对老夫少妻,又是聚少离多,多少有些不谐。
在这种况,青白观众人的苦闷就可想而知了。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起决定了终,地方府的七品士为了一个四品祭酒士奋斗终,祖庭九堂中的七品士大多能保底四品祭酒士告老。平台的大小远比个人能力的优劣重要的多。
因为遗山城佛法兴盛的缘故,观中几乎没有什么香火可言。又因为遗山城位于迎佛路上,顾名思义,门中人一般不会经过此地,其冷清可想而知。
调到祖庭的好也显而易见,机会更多,前景更为广阔,接的人也完全不同。齐玄素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从七品士升为六品士,而且收明显增加,更重要的是被张月鹿青,甚至了掌堂真人的法。如果他在地方府,万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就有如此成就。
青白观的观主名为白永官,是一位四品祭酒士,早年在祖庭得罪了一位真人,被贬谪发到这个小地方,已经十年了。
许寇是因为清微真人的缘故,才能从齐州府天罡堂。而齐玄素则是因为有清平会的暗中运作,如果没有清平会的运作,齐玄素就是想要“尽人事”,也是提着猪找不到的庙门,故而七娘才会把这个机会视作奖励。
从六品试百,正六品百,从五品副千,正五品千。在最官阶不过是正三品的青鸾卫中,千已经属于青鸾卫中的层人,其地位大概相当于门的四品祭酒士。因为门九品等级中除了一二品之外,其余品级并没有主从之分,所以千对等的其实是张月鹿这种手握实权的四品祭酒士,而不是寻常的四品祭酒士。
至于沐妗等人,本就在祖庭任职,只是在九堂之间来回调动,被张月鹿视作花圃士。
其实齐玄素也不想跟青鸾卫打交,毕竟就在几个月前,他刚刚在凤台县拿青鸾卫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