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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梦中神国

        齐玄素有些不敢置信:“这两名女是巫罗的信徒?此地距离昆仑山也就几百里而已,他们竟敢如此猖狂?”

        齐玄素咋:“正所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难怪门要打击隐秘结社。”

        齐玄素见此景,本想着忍不笑,可到底没有忍住,双肩微微抖动。

        张月鹿并不掩饰自己对齐玄素的赞赏:“的确有关系,我现在只能告诉你,香火愿力是古仙挣脱人间束缚的关键所在,门并不是要把古仙留在人间,而是不允许古仙们以竭泽而渔的方式收割香火愿力,更不允许古仙为了一己之私而大兴邪教。换而言之,门只在意人间的秩序,不问古仙的死活,古仙们为了死中求生,也不人间如何。站在凡人的立场上,门自然是对的。”

        齐玄素讶异:“劝人向恶对古仙有什么好?难他们单纯就是为了作恶?”

        “许多人得了此法之后,虽然不能对付先天之人,但是用来对付后天之人却是绰绰有余,望沟壑难填,或是趁机谋财害命,或是趁机奸人妻女。如此一来,这些人对于巫罗越发虔诚,信奉巫罗之人也越来越多。”

        齐玄素哼哼两声,考虑到自己的境界修为,没敢发表什么看法。

        “嘶!”齐玄素倒凉气,不由得也如张月鹿一般伸手扶腰。

        齐玄素面上不动声,心底却是掀起滔天巨浪。

        说起这些,张月鹿开始习惯地来回踱步,因为伤势的缘故,意识地以手扶腰,好似显怀一般。

        张月鹿忽然觉得齐玄素越来越放肆了,不过这份放肆,与她的纵容鼓励也不无关系,这使得两人更像是朋友相,而不是上司和属。

        齐玄素若有所思:“正教和邪教的区别是什么?”

        张月鹿:“这不算什么,古仙们最猖狂的时候,甚至已经渗透玄都之中。”

        “可就在二百年前,巫罗又重新复活,显化世间,自称巫教之主,被门归了古仙之列。”

        “就拿巫罗举例。”张月鹿因为张家的缘故对于剿灭巫教之事知之甚详,“当年巫罗曾经在人间造就神国,凡是信仰巫罗之人,可以在睡梦之中巫罗的神国,只要能通过巫罗设的各种考验,便可获得一种名为‘祝由术’的巫术,门称其为‘迷魂法’,圣廷称其为‘眠术’,可以使旁人在浑浑噩噩之间听从自己的命令行事。”

        张月鹿微笑:“的确很好笑,若是能再走两步,就更好笑了。”

        张月鹿斟酌了片刻,缓缓说:“对于那些在上的古仙来说,世俗的金银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他们的钱就是香火愿力,甚至比钱更重要,是维持他们存在的粮。”

        “什么好笑的事,不妨说来也让我笑一笑。”张月鹿的语气愈发温柔。

        齐玄素若有所思:“你曾经告诉过我,对于古仙来说,人间是个巨大的牢笼,所以历代大掌教、大真人都已经飞升离世,而古仙还继续停留在人间。你还说过,如果有朝一日,没了法术神通,我们又该何去何从。这两者是否有什么关系?”

,各自留传承,也是萨满教的由来。”

        张月鹿回答:“其实就像买卖,正教是正经生意,需要时间慢慢积累财富,合理也合法,而邪教是捞偏门的,来钱快,损人利己。一般而言,正神会劝导信徒向善,获得信徒的香火愿力之后,也会庇护一方,算是有来有回。而邪神却是随意编造教义,肆意收割香火愿力,不履行神职,甚至劝人向恶。”

        张月鹿顿了一,补充:“我只是照本宣科。”

        齐玄素自己的肋,问:“古仙们经营如此庞大的势力,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仅仅是为了香火愿力?你也说过,曾经有古仙被门招安,成为门的一品天真士。”

        张月鹿停脚步,望向齐玄素,柔声问:“天渊,你笑什么呢?”

        齐玄素顿不妙,不等他生急智转移话题,就觉得肋一疼,已经被张月鹿狠狠拧了一把。

        “最为鼎盛时的巫罗足有信众近百万,独霸一方,是几位大巫中势力最大之人,你说这是不是劝人向恶?有没有好?”

        通过梦中神国?

        过了一会儿,张月鹿以真气化解了肋的异种真气,终于不再以手扶腰。

        齐玄素轻咳一声:“我忽然想到好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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