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愈发肯定七娘是在说梦话，无奈：“七娘，就算今天是元节，也不好饮酒过量，还是早些睡吧。”

        观想、冥思、调息、运气都是万象的基础课程。

        齐玄素便将张月鹿说过的理由又说了一遍，只是他越说越底气不足，最后直接没了声音。

        七娘笑：“我是女人，又比你年长，若说对女人的了解，你不如我，你服不服气？”

        七娘：“鱼符的须弥功能只是个无关轻重的添，不能当作正经须弥使用，你以后还是需要一件合适的须弥。鱼符的主要作用是供清平会成员互相联系，其本原理与母符有一定相似，好似磁石阴阳相。不过因为这种联系建立在梦中的缘故，显得玄虚了一些，你日后去万象修，可以适当弥补这方面的知识。”

        七娘扶额：“天渊，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救你。”

        七娘伸右手，一枚金紫鱼符凭空现，解释：“这是我的鱼符，当然不是实。因为鱼符中添加了梦石的缘故，鱼符不仅可以沟通梦境，而且还能在梦中现。起来，武夫可能有困难，方士会简单一些，不过都可以到，只要在心中观想自己的鱼符，便可在梦中现。”

        七娘终于是忍不住笑：“这没长大的孩总也长不大，遇到这种事，乱了方寸，还得跑来找你娘。”

        七娘转正题：“你这次来什么？”

        齐玄素：“懂了。”

        “猪脑。”七娘恨铁不成钢，“这还用我教？抓得住机会，就能假戏真。抓不住机会，哪凉快哪待着去。”

        七娘听完之后，望向齐玄素的目光颇为欣，有些吾家有初长成的觉。

        “你的六品士应该稳了吧？”七娘随问。

        七娘：“清平会这边有我，没你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也应付得来。”

        虽说在齐玄素的心目中，七娘一直都是半半母的形象，但被七娘如此打趣，面上还是过不去，好在脸上罩着雾气，瞧不来，嘴上行转开话题：“我要是去了上清府，就不能清平会的差事了。”

        “什么终大事？这只是假的。”哪怕是在梦中，齐玄素也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齐玄素迟疑了一：“那清平会这边呢？”

        齐玄素：“好，那我明天就动。”

        “现鱼符之后，可以通过自己的鱼符与别人的鱼符建立联系。如此一来，就可以像我们两人一样生应。如果事后不需要了，也可以斩断这种联系，十分方便。”七娘解释。

        “不就不，也不差这几个月。”七娘摆了摆手，“要我说，这件事关乎到你的终大事，不能虎。”

        七娘：“既然服气，那就听我的。这种好事，是个绝佳的机会，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你自己的能耐。”

        齐玄素：“应是八九不离十了。”

        齐玄素无言以对。

        七娘一针见血：“这样的姑娘，如果想要找个男人充数，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怎么就偏偏找了你？”

        齐玄素皱眉：“抓住机会如何？抓不住机会又如何？”

        齐玄素将张月鹿让自己陪她回家过年的事如实向七娘说了。

        “明天？”七娘叹息一声，“说到底还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服气。”齐玄素老实。

七娘朝齐玄素走来，笑：“你倒是好定力，九月初一、九月十五、十月初一，一次也没来。”

        其实在过去的几年中，七娘时常会说这样的话，尤其是在齐玄素犯蠢或是不合七娘心意的时候，其大概意思相当于“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

        齐玄素：“虽然这是‘梦中会’，但也不好说梦话吧？”

        齐玄素如实：“天罡堂有差事，实在是不能来。”

        七娘被气笑：“不就是个谪仙人吗？还没到不可攀的地步。如果你小连这志气都没有，那么以后还怎么大掌教？”

        齐玄素十分后悔今晚来找七娘，只能无奈转开话题：“对了，七娘，既然这里无法看清别人的相貌，你又是怎么与其他人联系的？”

        过了一会儿，七娘稍稍平复心，说：“好罢，我们不扯远了，就事论事。张家姑娘让你陪她回上清府一场假戏，你还是去，我们不说什么假戏真，就当你讨好上司了，有问题没有？”

        齐玄素询问：“七娘，你说我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