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佛门在许多事上仍旧与门意见相左，摩不断。尤其是古仙一事，佛门在明面上支持门消灭隐秘结社，却在暗中支持古仙牵制门。

        张月鹿犹豫了一，说：“在门的语境中，‘古仙’并非是褒义的，而是类似于‘邪神’、‘’之，是门必须铲除的大存在。之所以称呼为‘仙’，是因为他们所用手段并非邪术……甚至有些存在本就是门祖师。”

        “后三教时代”则变为佛门挑战门的主导地位，门联手儒门打压佛门，最终佛门迫于压力，不得不与门休战，并承认门的三教领袖地位。

        这也导致了所谓的“后三教时代”。

        古仙们则是以秘密结社的方式发展信徒，使得门每年都要花费大量力来清除各种隐秘结社。

        亚瑟十分老练且迅速地将整个城堡大厅探索了一遍，发现了一些人类骸骨，有些已经上了年，有些却是新死不久，这无疑从侧面印证了艾丽的推测。

        张月鹿说：“那是……古仙们的印记。”

        齐玄素这才明白，张月鹿之所以知此中密辛，不是因为四品祭酒士的份，而是因为副堂主的份，那么灵泉、孙永枫等人也是不知的。

        齐玄素接过“神龙手铳”，将弹装随挎包之中，破天荒地没有谢，只是说：“我记了。”

        张月鹿继续说：“有一句话，叫作‘正人用邪法，邪法也是正；邪人用正法，正法也是邪。’门并不完全认同这句话，可又不得不承认，古仙们就是‘邪人用正法’的存在。”

        这是西域行的装饰，又称毯，以羊编织，中原那边则更喜使用屏风。

        齐玄素将“神龙手铳”和“青鸟手铳”一左一右挂好，又紧了紧自己的短剑，这才最后一个城堡。

        齐玄素又问：“古仙为什么叛门？”

        齐玄素吃了一惊，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门祖师！？”

        所谓“前三教时代”是指儒门主导天的时代，那时候门和佛门联手共同抗衡儒门，并最终击败儒门。门取代儒门成为天正统之后，使儒门、佛门成为自己的附庸。在过去，是以儒门为主导，推动三教合一。如今则是以门为主导，继续推动三教合一。

        迄今为止，门与古仙们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二百余年，门曾经有机会彻底结束这场战争，却因为佛门的手而功败垂成，这直接导致了门与佛门在西域的一系列战事，直到玄圣与佛主的正面交锋，才算告一段落。

及一袋定装弹，递到齐玄素的面前：“我用不着这东西，你拿着防。”

        齐玄素终于忍不住问：“古仙究竟是什么人？”

        “可以这么理解。”张月鹿。

        张月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飞剑的威力要胜过火铳，许多厉害法术的威力也远胜火炮，可门和朝廷为什么还要大力发展火？全真的机关派为何能与符箓派分庭抗礼？你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张月鹿来之后，目光立即落在一面破破烂烂的挂毯上，上面绘着一个古怪的符号。

        张月鹿显然知许多普通士无法及的门密辛，轻声：“如果有朝一日，世上的法术神通全消失不见，那么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张月鹿这才走城堡之中。

        齐玄素皱起眉：“这与古仙有什么关系？”

        灵泉一挥手，众多灯又重新亮起。

        齐玄素一怔。

        齐玄素问：“这里有古仙的痕迹，说明此地本就是一隐秘结社的据，也就是说，那些罪民之所以搜集生魂，是因为他们想要以此来取悦古仙，然后获得古仙的帮助？”

        在某个阶段，门已经成为事实上的三教领袖，儒门的理学、心学、气学三位大祭酒们选择向玄圣效忠，等同于门的副掌教大真人。

        张月鹿叹了气，说：“当然有关系，只是门有规定，这不是你现在可以知的事，所以我不能直接告诉你，等你成为三品幽逸士，或者成为副府主、副堂主，自然会明白。”

        齐玄素随着张月鹿的目光望去，不由问：“这是什么？”

        城堡的光线十分昏暗，门的大厅竖直排列的是十二圆，不过已经半数坍塌，使得此地摇摇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