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观类似于驿站,屋温如,齐玄素刚刚脱外袍,打算歇息一会儿,就听自己属曹立友叩门:“齐执事,副堂主派人请你过去一趟。”
张月鹿:“如果这伙人没有杀害那十几名门弟,这个办法是可行的,可他们杀害门弟之后,质就完全不同了,掌堂真人的意思是必须由我们亲自动手,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齐玄素应了一声,只得重新穿好衣裳,随着一名观的民往张月鹿的房间走去。
负责引路的民就此止步,齐玄素了院,来到书房外轻轻叩门。
了众人的份,又朝被众人簇拥着张月鹿一指,说:“这位是天罡堂的张副堂主,若是有上房,还劳你引张副堂主前去梳洗。”
昆仑境地广人稀,所以观占地极大,从齐玄素的住到张月鹿的住,有不短的路程,齐玄素过了两条长廊,这才来到一独栋院。
齐玄素在清平会养成了不刨问底只看结果的习惯,直接:“且不这伙妖人的动机如何,外来和地蛇之间必然有利益冲突,能否从地蛇上着手,借刀杀人?”
齐玄素回答:“自太平十年以来,西域就不是个太平地方,门、佛门、萨满教、古仙、罗刹国等各方势力集中于此,就算门也不能一手遮天。西域又是通往西方诸国的商路所在,人动极大,各国往来商人成分复杂,再加上地广人稀,可谓是鱼龙混杂,如果让这外来妖人在西域站稳了脚跟,再与其他势力沆瀣一气,形成结盟之势,再想铲除他们,就有些难了,所以要趁着他们立足未稳的时候,尽快剿灭。”
因为众人都是常服,此地观主没想到众人中年纪最轻的张月鹿才是主官,还以为年长的灵泉才是。
齐玄素坐在张月鹿对面的位置,问:“澹台姑娘找我有事?”
“其他人已经把各自的卷宗拿回去了。”张月鹿又,“你是七品士的规格,只有一间卧房,连张像样的桌都没有,油灯又暗,还是在这里看吧,好歹蜡烛还明亮些。”
张月鹿微微一笑:“清者自清,我都不在意,你还在意吗?”
齐玄素接过卷宗,应了一声。
看了卷宗,齐玄素这才知这伙妖人,其实是从西方诸国窜过来的。从外貌上来看,鼻深目,是目人的特征,常在夜间活动,拥有类似于武夫血肉衍生的神异,还会使用幻术,目前看来,他们似乎有想要在西域扎的意思。
张月鹿:“天渊此言与堂的几位赞画如一辙,赞画们认为这伙妖人看准了西域府此时无暇他顾的时机,大肆作案,一是因为他们缺钱,二是因为他们也有借着此事立威的意思。可我总觉得事没有这么简单,仅仅是为了在西域扎,直接挑衅门并非明智之举,很有可能引火烧,我认为这伙妖人另有他图。”
里面传张月鹿的声音:“来。”
齐玄素了:“明白了。”
张月鹿等齐玄素看完卷宗后,问:“你有什么看法?”
不过这位观主显然是听说过张月鹿的大名,不敢怠慢,赶忙将张月鹿和一行人让了观中,并且照三品祭酒士的规格招待张月鹿。
这次随张月鹿前往西域,除了孙永枫和田宝宝留守,许寇养伤,其余人全动。
“坐。”张月鹿也不抬。
齐玄素推门而,里面意,两蜡烛将整个书房照亮,地面上铺着一张西域风的地毯,脱了外袍的张月鹿正坐在书案后面,翻阅随携带的卷宗。
张月鹿将一本卷宗推到齐玄素的面前,说:“这是有关西域妖患的汇总,你看一,到心中有数。”
不过其余人就没这般好运气,只能享受对应自己品级的待遇,与职位无关。齐玄素和沐妗、周柏、徐缜等人同是执事,待遇却是差了许多,只因齐玄素只是个七品士。
既然张月鹿如此说了,齐玄素也无话可说,再加上的门的确不像儒门那般过分讲究男女大防,齐玄素就这么与张月鹿隔着书案相对而坐,开始翻阅这本并不薄的卷宗。
齐玄素没有拒绝,不过还是好意提醒张月鹿:“天已晚,我若是久留,只怕要生一些言蜚语,坏了姑娘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