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会不是门,更像一个松散的联盟,成员大多都是双重份,每个人都有秘密,必然有所保留,所以这里主要是用来交报。”七娘回复,“有些独行侠,如果遇到棘手的差事,也会在此地寻求帮助。”
齐玄素上打量七娘,问:“七娘,你该不会就是中间人之一吧。”
齐玄素猛地醒来,还是在书房中,只是有些痛,好似宿醉的觉。
齐玄素又经历了一次如鸿的觉,周围变得极为寂静,没有半声音,然后又迅速落回“地面”。
七娘想起一事,嘱咐:“你今天第一次来,主要是熟悉一乙等集会,倒不必急着与别人交什么。我帮你买的那些材料,可以使用十次,平时省着用。若是用完了,我再通过信客给你邮寄,费用还是从你的棺材本里扣。”
所谓信客,与朝廷的驿卒、邮类似,也可以视作门的驿站,负责寄送信件品、传递消息,对外开放,不过像飞舟一样,要收取费用。
香炉中的线香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一炉散发着幽香的香灰。
七娘看了滴漏:“你该回去了。”
“另外,我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来这里,你若有事找我,可以选择这两天过来。若是有急事,还是用‘母符’联系我。”
齐玄素了,觉得这个用对于自己不是很大,因为他的搭档一直都是七娘,这方面的事都由七娘负责。
一黑一白两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倒是没有燃烧多少,烛泪不多。烛台方是两符纸燃烧之后的些许灰烬。
齐玄素环顾左右,确认没有人来过之后,将这些材料全收银绯鱼符之中,然后又将银绯鱼符贴放好。
难怪清平会被门几次名,的确有独到之。
这是何等匪夷所思。
令齐玄素惊讶的是,地上以仿制烛龙血绘的阵图已经消失不见,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只剩白银质地饰以绯的鱼符静静地躺在两个烛台之间。
七娘:“这就要考验你的力了,可以与人在梦中提前约定好,然后在现世中交易。如果看走了,遇到黑吃黑也是常事。所以许多人会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找一个可靠的、有信誉的、成要价公的中间人,把钱和货都交给中间人,由再由中间人把钱货分别交付给对方。”
滴漏就是漏壶,和日晷一样,都是用以计时。
齐玄素了然,依言切断了自己与梦境的联系。
齐玄素彻底听明白了,不得不叹清平会的手段神奇,竟然能想这种瞒天过海的办法,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因为是梦中相会,而非神魂窍,就连玉京的阵法都无法阻挡。
齐玄素问:“怎么回去?”
七娘:“你平时怎么结束定,此时就怎么醒来。”
齐玄素表示记。
齐玄素这知自己的飞剑是如何卖去的,说不定那把差属于自己的“神龙手铳”也已经被七娘手了。
“没错。”七娘笑,“这样的买卖不白不,我不仅中间人,也放债的生意,而且我的利息比太平钱庄正经借款的利息还便宜半分,薄利多销。”
齐玄素又问:“既然是梦中,那么一切都是假的,如果想要以易,或者买卖东西,那又该怎么办?”
齐玄素跟在七娘后,问:“这里有什么用?”
娘又一指齐玄素上笼罩的烟雾:“清平会成员不好暴真实份,都以词牌名为代号,你用哪块鱼符来,你在此地就是什么份。这层烟雾既是你在梦境中的,也是用来遮蔽相貌,来源于你燃起的一线‘返魂香’,所以你只能在此地停留一炷香的时间。我用的是盘香,比你的线香持续时间更长,当然,价格会贵一些。”
两人此时位于大殿的一角,大殿中共有十二巨大立,每立都需要十人合抱,一看不到,探大殿上方的星空,七娘转往其中一立走去。
说话间,两人来到那巨大的立前,齐玄素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两人的巨大滴漏。
七娘指着滴漏说:“梦中的时间与现世不大相同,不能单纯凭借觉,所以要看这个。”
一瞬间,周围的一切如同般向后退去,七娘、大殿都变得模糊,最终如中泡影一般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