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重了，又缓和了语气：“我没有指责天渊的意思。对了，你吃饭没有？”

        张月鹿先前在北辰堂主事，现在升了天罡堂的副堂主，可见她除了资质骨之外，也不缺手段，通过她在北辰堂中的人脉关系，想要掌握齐玄素的行踪并不难。

        张月鹿摇：“琴，我是没有的。不过剑，倒是有一把。”

        “没吃，你呢？”齐玄素也松了一气。

        “言重了，我们不是朋友吗？”张月鹿眨了眨。

        再加上最近半个月，张月鹿事务繁忙，便没有再去关注齐玄素。

        齐玄素本以为张月鹿会要求剑一观，这倒是乎齐玄素的意料之外，使得齐玄素心中的警惕稍稍淡了几分。

        齐玄素：“常在外面行走，江湖险恶，养成了剑不离的习惯。”

        两人这次各怀心思，却是没了上次初见时的“相逢何必曾相识”。

        至于张月鹿会遇到齐玄素，正如七娘所说，并非巧合，而是有意为之。

        齐玄素看了自己腰间悬挂的短剑，哈哈一笑。

        不过齐玄素却没有佳人在侧的喜，他此时只觉得旁的张月鹿如猛虎，似蛟龙，对自己虎视眈眈，什么神仙眷侣，分明是猫捉老鼠，得自己不得不严阵以待，哪里还有半分闲逸致去欣赏佳人如何。

        齐玄素以正常人的速度徒步而行，走得很慢，张月鹿倒是比他更快一些，先一步来到太清广场，于是就有了这次重逢。

        齐玄素被说中心事，微微一僵，不过他有几分急智，角余光扫过周围行人，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想了答复，苦笑：“不是我有意恭维澹台姑娘，而是澹台姑娘姿容众，我看刚才几位兄台瞧我的目光，都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一解心之恨。”

        过往行人，无不侧目。有那年轻士，见伊人浅笑，顿如清风皱心一池，等到发现伊人轻笑非为自己，便如遭重击，失魂落魄，继而望向齐玄素的目光便有些不善。

        张月鹿自然也注意到几名年轻士的目光，无奈：“天渊夸大其词了，不过是些……气血方刚的年轻人罢了。”

        齐玄素心中一凛：“万不敢有如此想法。”

        张月鹿虽然相貌不算绝，但天姿灵秀，气殊洁。齐玄素自是不如，不过齐玄素也算不得庸人，不至于完全被张月鹿的气势彻底盖过压住，两人行走一，也算般，竟是有几分神仙眷侣的意思。

        “我虽然修炼了辟谷术，但还没到餐风饮的境界，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张月鹿算了一，“既然你没有吃，我可以陪你吃。”

        只是齐玄素想不明白，张月鹿忽然盯着自己什么？难上次喝酒，自己无意中了份？

        直到今日，张月鹿收到北辰堂的线人禀报，说齐玄素离开了家门，张月鹿正好今天休沐，便临时决定再去见上齐玄素一面，就当是提前面稽了。

        齐玄素心中微凛，脸上却是丝毫不变：“不知‘剑’在何？”

        张月鹿笑了一声：“说得我好似是个件，只能不由己地被人争来夺去，他们打赢了天渊兄，我就要喜他们么？争风吃醋，他们问过我没有？”

        张月鹿的目光也随之落在齐玄素腰间悬挂的短剑上面，问：“这是天渊的兵刃？”

        齐玄素笑一声：“对，朋友。”

        齐玄素主动开：“上次我说‘我醉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没想到一语成谶，又能见到澹台姑娘，不知澹台姑娘的‘琴’在何？”

        张月鹿了，没有多言。

，只是她从没去过，大多时候都居住在玄都的住。

        起初时候，张月鹿是想看看齐玄素平日里常去什么地方，或是见过什么人，以此来判断齐玄素的份，却没想到齐玄素像个大门不二门不迈的大小，整天待在家里，哪也不去，就连邸报都是专事送报的民送上门去。

        张月鹿笑：“剑乃凶，不必随携带，所以未曾携带，我今日是空手而来。”

        齐玄素：“幸而此地是玉京，他们还不敢生事，要是其他地方，那可难说。”

        这让张月鹿有些丧气，难是她猜错了？

        两人走了一段，张月鹿忽然问：“天渊，你很紧张？”

        齐玄素越发觉得张月鹿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嘴上却：“受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