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每每想到这里，就会觉得隐隐作痛，这不是一种或者心理上的觉，而是实实在在的痛楚，来自魄的真实觉。

        齐玄素是前者，算是门中的“士”，以优异的成绩离开万象门，成为了名九品士，接着在三年考期被师父看中，成为一名四品祭酒士的弟。

        在这段时间里，七娘逐渐代替了师父的位置，教导他，指引他。齐玄素又重新振作起来，毕竟日还要继续过去，他还很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于是他开始思考怎么脱离清平会。

        行走在玉清大街上的齐玄素伸手住，过了这段记忆，重新回到自己的少年时光。

        代价是齐玄素从此成为清平会的成员，不得不服从清平会的命令，一些齐玄素并不怎么喜又无法拒绝的事。

        便在这时，太清广场到了。

导几十个孩，类似于过去的私塾，只是规模更大。

        从清平会的那一天起，齐玄素就像小卒，再也无法回了。万幸的是，过河之后的小卒除了前之外，还可以左右摇摆，也许到了残局的时候，还能横着走？

        师父又给他取了个表字“天渊”，听上去霸气十足，意思却与霸没什么关系，“天”是天上，“渊”是深渊，意思是天渊之别，对应玄素之别、黑白之别。

        齐玄素的师父就是这样的人，上无父母，无儿女，中间也没有老婆，孤一人，在四十岁那年，收齐玄素为弟，给他取名“玄素”。

        在师父的帮助，他很快便成为一名八品士，不敢说前途无量，也是顺风顺。

        因为门中有许多人是被门收养长大的，所以对于他们来说，门就是家，个人小家的概念反而十分淡薄，久而久之，门中形成了一种“师徒即父”的风气。许多门中人并不成家，也不生，而是收个徒弟当儿培养，传承衣钵。理也很简单，儿没法选，徒弟可以挑。

        在十岁之前，传授最基础的呼吐纳之术，以及识字、算数等课程。十岁之后，会有一次考，通过考的孩会获得童的份，开始学习、佛、儒、墨、法等百家经典，增加了天文、地理、机关、符箓的初级课程，以及被传授更深的修炼法门。

        就算七娘的现是必然，七娘中的四品士没有手则是齐玄素的运气了，若是那位四品士亲自手，只怕齐玄素已经是一尸了。

        其实无论是师父在世的时候，还是报仇之前，齐玄素都有着清晰的目标，可报仇之后，他反而有些茫然了。

        正因为凤台县一事牵扯到青鸾卫、太平、全真、正一四方势力，以及一位太平的四品祭酒士，甚至这位四品士的背后还站着一位真人，清平会这才给了三百功勋的价，如果仅仅是一个诸葛永明，可能只是不到一百的功勋。

        清平会倒也没有为难他，九千功勋就算两清。

        待到十八岁，会有第二次考，童们通过考之后，就会离开万象，门，从童成为九品士。未能通过的童要继续留在万象学习，直到通过考为止，而这些童会失去三年考期的资格，此生都很难跻四品士。

        那段日里，齐玄素和师父就居住在海蟾坊的小院中，对于齐玄素而言，这座小院无疑比万象更能称之为家，只可惜这个家已经不在了。

        齐玄素回忆这些时，并无多少愤怒，更多还是哀伤。

        因为仇已经报了，齐玄素亲自动手，以清平会的名义，七娘收拾残局。

        “玄素”二字有许多重义，齐玄素名字的意思十分简单，就是“黑白”，玄为黑，素为白，玄素有别也就是黑白有别。

        直到师父死了。

        此中的不同就像士和举人的区别，两者都算是官，可是士极为清贵，外放便是从七品县令开始。反观举人，此生不能阁不说，就算外放为官，也只能从八品县丞起，其中差距极大。

        不怎么说，这让齐玄素逐渐偏离了原本的轨迹，走上了现在的路。

        功勋是清平会独有的记账方式，据任务难易程度而定，功勋越的任务，危险也就越大，就拿前不久的凤台县一行来说，齐玄素一次就账三百功勋，是齐玄素以前几年小打小闹的总和，可齐玄素也差死在诸葛永明的拳。

        未能通过考的孩则会成为民，开始学习各种工匠技能。

        他的师父也姓齐，或者说，他是跟随师父姓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