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十年间，秦桑很少离开蒲山。

        “百多年前、百多年前……”

        陆章所言，和秦桑观察到的种种景象吻合。

        秦桑继续追问，但因为时隔久远，陆章当初本不信，一笑置之，没详细的调查，说不准确的时间和地。

        慧光圣者和丹羽真君突然赶往外海，是被什么引过去的？

        过段时间，总会有蛛丝迹显来。

        顿了顿，陆章继续，“当时的传闻并未带起多大风波，谁也不信堂堂圣者敌不过区区风雷，只当是好事之人散播言，博人一笑，无人在意，只在东海范围传播了一阵便销声匿迹了，我也是意外得闻。霄行禅师找上门后，我才勐然想起那个言，特意调查了一番。据甘禅院的种种表现，我怀疑那个人潜的地方很可能是甘禅院的禁地――小方寸山！”

        秦桑微怔，听异样，沉：“算来，已有近百年了。不过，贫在东海时也和现在一样，常年闭关，极少外。贫的青羊岛在北荒以东，位置较为偏远，消息不灵通。陆友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友是想问不念山和甘禅院吧？”

        实则，秦桑想的是另一件事。

        化神修士的意志在，中原就乱不起来。

        秦桑起，来回踱了几步。

        在不知的人看来，叶老和青君跟随紫微飞升后，可不就凭空消失了么？

        在得知中原佛两门大兴后，秦桑本以为会非常割裂。

        后来发现和他想象的很大。

        陆章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摇：“甘禅院将此事封锁得极为严密，找不到任何能够证实的消息，我试探问过几次，霄行禅师守如瓶。”

        除了些残忍嗜杀、行事无所顾忌的门缩北荒，中州各种传承之间并没有明显的界限，互相交、难分彼此，只存在利益之争。

        陆章以为秦桑在思索两位化神修士失踪会给修仙界带来多大的影响。

        见秦桑沉思不语，陆章站起，语气莫名，“拭目以待吧，甘禅院何时能抓住歹人。不然，那个言的可信度大大增加，肯定不止贫一个人记得。除非慧光圣者或者丹羽真君亲自站来，

        “和慧光圣者同行的那位，难是……”

        陆章不置可否，只：“巧合的是，自那以后，慧光圣者和丹羽真君便从未在外显圣过，都在闭关。”

        连经义都不研究了，何谈统呢？

        秦桑意识到陆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了。

        陆章笑了笑，“中原佛曾发生过佛之争，不过时值今日，佛两门已经不是那么泾渭分明了。在西路七州最明显，大大小小的门派势力，几乎都有佛交的影。烟雨十九州，越靠近边缘地带，传承越是驳杂，佛鬼、旁门左无所不包，哪还能分得清楚？不念山也有不少师弟兼修佛门神通，颇有收获，以后友不妨试试，类旁通。八景观有和甘禅院针锋相对的资格，争一争谁是仙魁首，我等自然要左右逢源。至于统之争，很久没人提过了。”

        不等秦桑回应，陆章沉声：“慧光圣者静修的禅堂就在此山！”

        长此以往，或许会真正合。

        陆章，“我想起了一件事，应该是不到二百年前，现了一个言，有人在外海见到疑似慧光圣者的人。其后没过多久，深海突然狂风大作，雷暴如雨，现了比风暴带还可怕的末日景象，正是慧光圣者所往的方向。当时言甚是模湖，不知源，有几个版本，声称慧光圣者边还有一个人同行，甚至更多……”

        天同、天相两座仙殿、七杀殿、紫微，被地杀剑碎片串联在一起。

        秦桑不再深究，便换了个话题，“友和霄行禅师交很深？”

        “嘶……”

        这时，陆章突然话锋一转，问：“长什么时候离开东海，到中原游历的？”

值得深思的是，此人如果是鬼母，潜甘禅院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这和中原局势安定不无关系，一旦大乱，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同中人才是天然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