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在想,只要祭祀不绝、香火不断,寂心长和明月将渐渐成为当地百姓心中的神明,永远铭记。
“既是师伯,怎么没把我的灵位摆上去?”秦桑又问。
在三个灵位旁,有一个木盒,秦桑在里面找到了自己的画像,落款是明月。
没想到他一直记得。
李玉斧没想到秦桑会这么问,‘啊’了一声,“是师父吩咐的。”
李玉斧连忙答:“师父说师伯您去求仙了,肯定能够成仙得,长生不老,让弟在心中记住您就好……”
看来,他在那晚诈死,并未瞒过寂心长的睛。
秦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谁让你叫我师伯的?”
日一儿儿移到正中。
在画像上,他上的袍皱巴巴的,沾着一灰,手里着石,一脸专注地盯着空中的鸟群,手上蓄势待发,似乎随时能够打一只鸟儿来打牙祭。
这,是否也是一种长生?
难怪一直没有找到寂心师徒,他们竟然走了这么远,辰国远在巫陵江尽。
“师祖和师父离开翠明山后,乘船顺江南,游历各国,一路上治病救人,最后一直到巫陵江尽的辰国,才安顿来。
想到这里,他便主动把自己当年的行踪说了一遍,问:“……后来我来到翠明山,得知长和明月已经远走。也曾派属散去各国寻找,都没能找到他们,不知他们一直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回来的?”
景天要午饭,来问秦桑喜吃什么。
展开画像,秦桑会心一笑。
“当地人念师祖和师父恩德,为他们立万家生祠,至今仍在承受香火供奉。
秦桑‘嗯’了一声。
画像惟妙惟肖,难怪李玉斧师徒一就认他来。
李玉斧。
青羊观的三个‘士’,如今只剩他自己了。
李玉斧说起万家生祠时,语气充满骄傲。
“当时正逢辰国瘟疫横行,他们不顾自安危,施药诊病,甚至不惜自己染上瘟疫,找到对症之药,活人无数。
……
“弟也是辰国人,正在襁褓之时,失去双亲,被师父收留。
蒲团上神,往日种种记忆涌上心,来到这个世界后,在青羊观度过的是最清贫,也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寂心长肉凡胎,如果活到现在早已经超过百岁了,秦桑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明月走得这么急。
李玉斧娓娓来,秦桑听得神。
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秦桑也由衷的敬佩寂心师徒的善举和持,他们始终未曾忘却自己的心念,万家生祠是他们应得的。
“碗杂粥吧,”秦桑。
秦桑笑着摇摇,当年他没有正式拜师,寂心长可能也看来他心不在此,从未提过收徒之事。
直至傍晚,李玉斧才看完病人,匆匆走过来,“晚辈怠慢了,请秦师伯恕罪。”
“等师父年事已,思及故乡,便带着弟返回翠明山,重振青羊观……”
所谓的师兄之言,不过是忽悠明月,占个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