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屙屎!”
“我是看在老王照顾三儿的份上!”
“我关心什么,这不说起来了么?你不也经常拿吃的给他们……大半夜的,你嘛去?”
从呼声里听的来,院里共有九人,有三个气息细小,明显是小孩。
他暗暗告诫自己是秦桑,是域外来客,秦三娃已经死了,那些记忆就当是看了场漫长的电影,里面的演员都是陌生人。
过了一会儿,秦父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来,“咋地了,深更半夜还不睡觉,发什么神经……又梦到三娃了?”
大哥二哥都有后代了。
“哟,你这么关心老王媳妇,领家来你养着啊!”
“你不是不信么?”
秦桑急忙遁阴影。
得烦,现在想来竟有些温馨。
“老秦、老秦……”是秦母的声音,可能是怕吵着旁边屋里的孩,声音压得很低。
此时,秦家小院已经现在面前。
“你已经死了。”
树上的夜猫叫了两声。
……
房间里,原本放秦家灵牌和保家仙的地方,多了一个牌位,因为秦三娃没及冠就死了,上面的名字就用的秦三娃。
“你这个梦了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哪次不是白折腾,就是不死心!你等等我,我也去……”
“三娃都死好几年了……”
秦桑轻叹一声,自言自语,不知说给谁听。
“为啥不能笑?”
夜深人静,家里人都歇息了,偶尔传来两声咳嗽。
和秦三娃离开时相比,没有太多变化,秦桑摆正心态,使《无影步》,潜去。
秦父嘟囔了一句,突然轻咦一声,“你这次咋没哭?以前梦见三娃,一哭一宿。诶?你还笑起来了?”
离开前,秦桑去了趟王家,在王掌柜灵牌前留了袋碎银,了却最后的尘缘。
秦桑猛然惊觉,发现自己竟然在笑,险些沉浸在了秦三娃的世界里。
等秦父秦母沉沉睡去,秦桑重新现,无声推门去,拿起灵牌前的酒杯,斟了一杯浊酒,轻轻洒在地上。
秦父惨呼一声,似乎被秦母掐了一把,气哼哼骂:“你就是个犟驴!要是没死,三娃为啥不回家?老王也不回来,铺让人夺了,房让人占了,要不是王家老族长压着,老王媳妇连那几亩地都保不住,一家多可怜……”
秦桑一动不动,目睹秦父秦母带着一脸失望回到房间,灭油灯。
秦母端着油灯,推开门,“我又梦见三儿回来了,我得去看看,给三儿开门。”
“梦见就梦见呗,多少次了……”
“你才死了!”
秦母哼:“我都多少天没梦到三儿了,吓得我饭都吃不,今天终于看见我孩了,你说我该不该笑!”
突然,最边上那一间房里传来一儿动静,那是秦三娃父母的房间。
秦桑在窗外,一间屋一间屋看过去,这些脸庞有熟悉的,有陌生的,他突然一怔,在一间房前站住。
“嗯,梦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