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本翻着手边的书本,也停了动作看着她,随后问:“颜淮告诉你多少了?”
“我听兄长说,殿一直不愿回去,后来却应,有我的原因?”
手里动作一顿,颜衿的瞳孔难以抑制地慌乱颤动,尽再如何行稳住心态,却还是不小心洒在衣裙上,连忙放茶碗拭着。
斜倚着凭靠,长公主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本来,也不愿离开的,皇兄和皇嫂那般待我好,我从小到大,却只在他们那里才得到过所谓的亲。
长公主说着说着忽然噗嗤一笑,似乎回想起自己这个小侄当时的模样,实在忍不住,但笑着笑着,却又有些怅然若失地叹了一气。
颜衿没有说话,默默饮着茶,不知怎得,听着长公主的话,她竟然有些莫名其妙地……同受?
“殿您说您再也不关心朝堂之事,却又如何得知我家中如今多了一个。而且那时在林府,林夫人也并不意外您的份,想必林知府他们也已知晓……”颜衿说着说着,语气一顿,先是看了一圈周围,确认只有她们两人在此,不由得压低了声音,“殿,您是为了什么才选择苍州?”
“你如今回去,若安安稳稳便好,若了什么风波,让人知晓你落在外足有一年,你就是再如何自矜也是百莫辩,你觉得京中众人该如何想,又该如何看颜家呢?”
“为何这么说?”
“后来,老昏聩了夺媳的事,我那汉王兄长哪里受得住这样的侮辱,一时怒发冲冠了傻事,结果闹得大齐乱成一团。”长公主说着说着也是无奈叹了一气,那会儿先皇不在中,里人人自危,也无人顾得上她,“那时已经有卫开始肆无忌惮,动刀杀起人来。是当今的太,带了人冲到里,我当时不认识他,还有些害怕呢。明明他比我也就小几岁,结果他反倒像个小大人,说是专门来带我走的。”
“是,”长公主也不犹豫立应,“你若不愿回颜衿,就算颜淮跪在我面前,我也不回去。可你既然要回去,我便无论如何也得答应了。”
“我那无能父皇,只一哆嗦就什么都不,要不是我母妃拼着血尽将我,要不是嬷嬷抗命将我保,我估计早就随着母妃去了。后来我被丢给一位才人抚养,虽活了来,可她却莫名恨我,整日活得心惊胆战,我才五岁,就已经会在中察言观了。”
颜衿默默听着,自己五岁时,还在家里无法无天,天真烂漫,实在无法想象长公主是如何在中过得步步小心如履薄冰,她明明可是金枝玉叶的皇女呀。
“为什么?”
拭的动作渐渐放慢,颜衿垂听着长公主的话,沉默许久,这才抬看着她:“您答应回去,并不仅仅是为了我对吗?”
“你与我同去,即使有什么事,有我面他们也不敢说什么,至少,不敢对着颜家说什么,你家中两个姊妹也不会在明面上为难。”
可颜衿当年想着离开,是担心与颜淮的纠葛会牵连到颜家,那长公主又是为了什么,非要辞离开亲人独自来到苍州呢?
“皇兄与皇嫂对我视如己,我一次在他们上受到亲,可越是这样……我便越是要远离,”长公主看向颜衿,“无论是为了大齐,还是为了他们,我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