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淮上前在自己脚边坐,靠着妆台旁的矮柜,又屈起右不说话,想着难不成发生什么大事,颜衿放瓷盒盯着他,颜淮偏过,目光落在她手边的矮桌上:“这都是什么?”
醒来用了晚饭略略洗漱一番,实在没有困意,又倦怠不想动,便打算随意坐坐消磨时间。
“胭脂,这段时日多亏了绣庄的妹们照顾,想着胭脂最常用,可又不知哪种颜适合,便托木檀她们找人带了城里赏芳斋的胭脂,选几种好的给她们送去。”颜衿看着手里的胭脂笑,“赏芳斋的胭脂是城里最好的,但平日里大家都只是瞧瞧舍不得买,毕竟一盒这么小的,就要半个月的月钱呢。”
什么地方呢?”小枇杷望着那院门的方向,从此看去,隐约能看见其中的楼阁。
三人正说着,却见颜淮来到门,后还跟着奔戎和弃毫,颜淮见她们三个人都在门,也没说什么,径直走院。
“原来是祠堂啊。”小枇杷听木檀这样说,自然也不再多问,也打消了悄悄去冒险的心。
卧房左侧的矮榻靠着屏风,上面胡乱丢着枕和各类小玩意,右侧妆台低摆着灯笼烛台,又垫了防凉的垫,颜衿背对着颜淮坐在妆台边,虚倚着锦凭靠,手边的矮桌摆满了数十个巴掌大小的扁瓷盒。
走正门,先对着的是摆了花卉字画的隔堂,左侧窗闭着,用花架装饰,右转绕过屏风才是主堂,放了榻与四角方桌,正对着院的推门留了一空隙通风,又放帘遮挡蚊虫。
颜衿其实刚睡醒没多久,毕竟她直到午后这才得了休息,她是真的累到腰酸背疼,连木檀劝她用饭后消消都没听,抱着枕直接睡了到傍晚。
木檀提着灯,默默瞧了一会儿后垂:“大概是原主人家里的什么祠堂,觉得避讳这才不让人去。”
掀开帘,先的先是一方靠墙几案与各类特摆灯,还有低两个存放衣裳首饰的柜架,绕过衣架,这才正式走卧房。
木檀一没来得及拦住,寄香倒是立反应过来,一步上前正准备质问,奔戎弃毫怕颜淮听见,连忙摆手自证,弃毫更是双手不停比划,们天可怜见,不是自己没,是真的没办法啊!
颜淮默默听着颜衿说着关于胭脂的事,以往她用的都是最好的胭脂粉,只知哪种颜好看,哪种颜喜,又哪里会去考虑价格的事,毕竟只要开,颜淮都会给她寻来。
院外为了好看特地造了池,但修建时又怕气太重,所以没有让屋大门正对着,而是在主堂另开了一面墙,又设了推门,保证了室通风赏景,若担心气屋,将门关上就好。
说着说着颜淮忽然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笔,颜衿疑惑地抬起,颜淮着笔,先是冲着自己比划一番,随后看向颜衿有些无奈:“我发现我好像不会涂胭脂,你教教我?”
听见后有动静,颜衿拿着手里的瓷盒随意转过,见来者是颜淮,不由自主地瑟缩一,又往妆台躲了躲。
见两人这么努力,木檀轻叹一声抬手让他们停,心想大概还是得自己去说才行。
过了主堂则是置了书桌琴案的闲室,临窗的地方放着绣架,往里走是圆月一般的隔门,到了夜里便放一层纱帘。
走过拱桥,守在门婢女见颜淮来了连忙从廊站起,伸手让她退,颜淮径直走过拐廊来到卧房。
颜衿边说边用笔蘸了胭脂涂在手腕上,又借着灯光端详,自顾自絮絮叨叨说着哪种颜本来抹脸是好看的,可涂在唇上又显得一般,本想自己先试试,可对着镜又觉得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