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巧儿也派了一个赤衣使者,去传达相同的命令。
虽然是演戏,但也要演足了才行。
如果是在见面之前,东川侯世可能还会想些办法,拖延秦巧儿等人查桉。
一沉:“我们赤衣使者,本就有着提审疑犯之权,何况还是奉旨来查桉的,那些大牢的守卫居然敢加以阻拦?是谁给他们的胆量?”
东川侯世见秦巧儿给了一个台阶,赶紧顺着台阶,说:“定是如此,那些大牢守卫都是寡见少闻之人,不曾听说过赤衣使者的闻名……”
“这真是可惜了啊。”东川侯世长叹了一气,似乎在为秦少游那个无中生友到惋惜。
“任务的时候,被妖鬼重创,不治亡。我听他的同僚讲,他在死的时候,都还忘不了小侯爷的关照,吐着血说自己辜负了你的看重。”
看来,东川侯世并不是被当枪使。
秦少游没有破他,只是说:“是呀,真的是太可惜了,我那朋友还一直念叨着,说要谢你呢。不过无妨,我会找个机会,替他谢小侯爷的。”
秦少游叹了一气。
但秦少游通过【明目】、【辩听】,发现他实则是暗松了一气。
但是现在,他只想让秦巧儿等人赶紧查完桉走人,免得真被查了一些别的事,对他们更加的不利。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尤其是廖提学也在那里。
若是旁人,定然发现不了,但秦少游的【明目】,却将这微妙的变化,看的很是清楚。
“死了。”
东川侯世闻言一愣,愕然:“不知你的朋友是何人?为何要向我谢?”
而在去往大牢的路上,秦少游还找了个机会,向东川侯世说:“小侯爷,我得代我的一个朋友,向你声谢。”
“这……也好。”东川侯世犹豫了一,应。
秦巧儿的话锋却是突然一转,不仅没有继续追究,反而还说:“当然,我相信这肯定不是东川侯与小侯爷的意思,定是那些大牢守卫不清楚我们的职权,这才产生了误会。”
东川侯世面不改,角微微了一。
他就算没有参与筏河畔的那件事,也多少有些关系,要不然,也不会盼着被他‘看重’的人死去。
秦少游说:“我那个朋友,本是雒城镇妖司里面的一个守夜人,几个月前,你不是给雒城镇妖司传了一句话,说看重了几个人,让多加关照的嘛?他就是其中之一。”
紧接着,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来,表虽然没有变化,可是神却闪烁了一。
东川侯世笑着说:“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是我听人讲了他们的英勇事迹后,心生钦佩,所以跟镇妖司打了个招呼,没想到竟是被你的朋友念于心,看来他也是一个知恩晓义的人,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东川侯世先是一愣:“还有这样的事?”
途中,东川侯世还派了手底的亲兵,先行快跑过去,让大牢的守卫不要轻举妄动。
然而,东川侯世没有想到,秦巧儿给的不是台阶,而是一个坑。
不等他把话讲完,秦巧儿便又说:“既然如此,那就请东川侯世与我们同去校场路上的大牢,提审那几个涉桉将领吧,顺便消除误会,免得惹更多、更大的乱。”
达成了一致后,双方立刻了驿站,朝着校场路上的大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