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们法坛追杀得过来吗？”铁旨大师公嗤笑着。

        李碧若有所思：“愿不成，则生怨。

        那怨神菩萨，莫非与玉藻前有甚么关联？”

        智通吞了一，接着：“先莫着急，听我说完——你们可还记得那个假源空？它被怨神菩萨侵杀之时，自不仅转诡韵、大纹韵，甚至有愿力气息在它上不断生生灭灭——

        再兼天威观奉祀的五通神，也是个能许愿应灵的神祇。

        那假源空，可能就是与五通神通降真的某个妖邪，甚至说不定就是五通神本！

        天威坛已死的耀阳、其徒弟本明，当时费尽心机将五通神迎到法坛里去，让我想起了地藏庙的一桩旧事，当时，主持普庵法坛的僧王‘善济’还在地藏庙的时候，力请地藏庙手，攻上天威观，吞其统。

        当时的地藏庙‘大愿王’坛主与善济素来不和，虽不觉得攻伐天威观是甚么棘手的事，但不想为越来越势大的普庵坛一脉所摆布，自然拒绝了善济的要求。

        二人在斋会上针尖对麦芒，就扯了善济想要伐灭天威观，实是于想将天威观里普庵坛先代‘圣母菩萨’尸骨迎回庙里的私心。

        这‘圣母菩萨’，就是普庵坛开脉祖师的私生女，迎回坛后，称其为‘圣女’。

        此后其嫁给了当时天威坛开脉祖师，便加号作‘圣母菩萨’。

        普庵坛自千百年前寄附在地藏庙后，一直保持自己的传嗣有序绵延，千百年来从未真正与地藏庙为一，是以，今时我与那法佛虽是同辈，但他乃是黑庵坛的‘空’字辈，而我是地藏庙的‘智’字辈。

        圣母菩萨一直在普庵坛祭祀之中。

        但仅仅为了一个已死之人的尸骨，尚不至于令地藏庙与普庵坛就此分裂。

        真正原因，乃是圣母菩萨离开普庵坛时，将普庵坛一样传承至宝带走了，有了那件传承至宝，才有‘普庵坛’。

        而且，

        你们或许不知，地藏庙原本也不叫地藏庙。

        而叫‘大愿王庙’。

        大愿王庙的开脉祖师，曾与东岛佛门交游密切，曾受邀在东岛诸地演法，与东岛本土神教中，被尊为无上神的‘长川神’的神官论法。

        他自称，论法过后，他在盛名已久的长川森中游玩。

        醉于某座山中。

        在睡梦中看到了有神龙盘绕日月。

        无边浩大的光芒从那日月之中显发，压了大地上无数双伸手的、满面怨恨的厉诡，那日与月在陡然之间，又好似变成了神龙的睛。

        开左目为昼，开右目为夜。

        众生就聚集在那神龙的双周围，不断叩拜，无边愿力在那昼夜轮转之间，逐渐消解于无形。

        开脉祖师认为是愿力造就了那神龙，神龙愿力为生，愿力之中有深佛法，有无边广博的智慧，因而自名为大愿王，归回故土以后，立大愿王庙。

        大愿王庙历经几代发展，其实一直无所建树。

        直到闾山法脉传，大愿王庙向门闾山法脉靠拢，却在实修符箓的过程中，有弟取得了门符箓以外的‘八鬼王’神谱庙系之的符箓，

        从此有了大愿王庙尊大愿王为坛主法神，以八鬼王中的瘟王元帅为护法大神，这才渐渐发展起来，引来了当时式微的普庵坛的投靠。

        就在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