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倒了一条油亮的百足蜈蚣——天蜈先生有些紧张地回看了北闾山众。

        北闾

        山众尽皆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

        天蜈先生暗松了一气，令蜈蚣在那女尸上爬了一圈，随即将之搁在圆盘边沿。

        蜈蚣沿着盘边走了几圈，忽然开始走盘中，从沙溪河闽江段一直游曳到了五通渡的河堤边，就停不动。

        金袍老见状，

        抓起蜈蚣，将之放在第二女尸上，待蜈蚣在那女尸上攀爬过一圈后，又将之摆在圆盘边沿。

        他当的举动透着神秘诡奇的意味，引去了周遭所有村民的注意力，

        场中暂时无人喧哗。

        都紧紧盯着盘边蜈蚣的动向。

        赤龙真人看了一看儿天蜈先生的举动，忽然笑了笑，低声与苏午说：「别的不说，天威坛必然与「傀脉」、「痋脉」有些许勾连，这种「养虫术」只会在土教傀脉、痋脉之中。

        他现是在用自己豢养了多年的虫儿，沾染女尸生前遗留的因果线索，

        而后令虫儿复刻那些因果线索。

        第一女尸，

        只给他显现了那女尸曾被从闽江中移动到五通渡边的因果线索。

        ——这段因果线索，应得是我们从闽江中打捞女尸，到五通渡将她们摆放起来的事。

        你看，

        现那蜈蚣又从「闽江」走到了「五通渡」边。

        又将咱们先前的事，复现了一次。

        它能复现多少因果线索，并不取决于天蜈老个人有多少本领，只看尸上残留有多少线索——这养虫术偶尔也有些用，可惜养虫之法必然残忍诡毒，花费那般大的代价，只养这种连衙门老仵作、老捕快都比不得的小虫，实在得不偿失！」

        苏午听着赤龙真人的解释，注视着那圆盘。

        圆盘上的蜈蚣第二次爬过「闽江——五通渡」这条线以后，呆呆地停顿了片刻，接着又爬回圆盘边沿，此后，未等天蜈先生将它抓起来再去沾染第三女尸遗留的因果线索，

        它又自行爬动起来，

        这一次，

        它先从「张庄」沿路走到一个路***叉，那交叉未有的名字标识。

        随后，它又折回张庄，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

        跟着就从张庄沿路穿过了河堤，从五通渡一直走到游的沙溪河，从那里投了闽江之中！

        投闽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