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死的酆都大帝’又是怎么回事?
北帝不就是‘酆都大帝’?
它怎么会‘死’?”苏午看向赤龙真人,开kou向对方问dao。
赤龙真人回dao:“说酆都大帝已死或许不太准确,不过,今时的北帝确非‘酆都大帝’,旧‘酆都大帝’的神谱庙系已经消失了。
另有神谱庙系ding替了它的位格,在旧庙系归属的那一代dao人消亡后,新北帝庙系重起炉灶,传xia了不同于以往的又一支北帝法脉。
譬如某张姓人家老家在‘扬铜县’,乃称‘扬铜张’,这家人在某地安居xia来,直至某一代时,家门无后,家主人便在当地找一张姓人家过继了一个幼童到自己家门xia,
这幼童同样姓张,
但已然不是扬铜张了。
从他开始,这家家门故地已然发生gen本的转变。”
赤龙真人的比喻恰到好chu1,
但他提及的‘张姓人家’,总让苏午觉得是意有所指。
不过师父未曾明示,苏午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继续问dao:“先前师父说酆都大帝已死,现xia又指‘酆都大帝已死’这种说法不够准确,确切说法该是旧酆都大帝的神谱庙系消失了——我今有几个困惑,如酆都大帝、五方五老、三清四御等等,是真正确切在这个世间存在过的神灵?
还是说,它们其实是某种‘象征’?
所谓三清四御、五方五老,皆是人为地将它们拟人化,人格化了?
以及,今时新酆都大帝又是谁?”
听得苏午的问题,赤龙真人微微一笑,yan中颇有嘉许之se。
一直在旁暗暗偷听的几个dao童、源清老dao等人,先前听赤龙真人与苏午对谈,直听得云里雾里,一tou雾shui——赤龙真人与苏午对谈之时,已然刻意模湖了一些关键真意,再加上二人讨论的问题,本也不是寻常dao人能涉及到的领域,其余人自然听得模模湖湖,并不明了个中真意。
不过,现xia源清老dao等人,倒是听懂了苏午的问话,
源清cha嘴dao:“三清四御、五方五老自是确切存在于世间的神灵,老夫所阅览的众多典籍之中,都有诸位神灵显圣的记录——”
他话才说了一半,赤龙真人转tou瞪了他一yan,吓得他立刻缩了缩脖zi,收声不敢再言。
就听赤龙真人开koudao:“如你这般教导弟zi,都要把弟zi教导成榆木脑袋!
一味迷信神怪之事,你zuo什么dao士?
你去zuo信众居士好了!”
源清被赤龙真人如此训斥,却是一脸茫然。
他的老儿zi——被赤龙真人取名作‘显纯’的幽州闾山‘dao童’也是战战兢兢,茫茫然dao:“信持诸神圣,早晚一炷香,不是本来便是我们dao门弟zi的分nei之事吗?”
“那么,信持与迷信差在哪里?”赤龙真人chu声问dao,“如你们能回答chu某这个问题,某可将回答chu问题的那人,ba格收ru座xia,代徒传法!”
信持与迷信差在哪里?
众‘dao童’一时间都跃跃yu试。
若能抓住这次机会,他们就真个能得赤龙真人授箓,踏ru修行门径了!
可惜,
机会虽在yan前,他们却全无准备,脑袋空空,想了半天都未想明白个中差别在哪里——毕竟他们自幼拜在源清门xia,所授教诲即是不得毁谤神灵,敬持神圣,心中早已有了神圣的‘实相’。
他们开kou言及神灵,就是‘迷信’。
“鼎阳,信持与迷信差在哪里?”赤龙真人见众dao童支支吾吾的样zi,摇了摇tou,看向苏午,再度chu声问dao。
苏午本是在与师父探讨酆都大帝之事,也未想到话题会拐到这里来。
好在这问题在他看来并不难回答,
当即dao:“信持,即信与持,信的是师父所传之法,持的是nei心所承之誓戒,诸神圣是诸法门的寄托,同时,敬持神圣,亦是在敬持心中的dao理,立xia的誓戒。
无dao理,无神灵。
神灵无dao,一样伐灭之。”
赤龙真人捋须而笑,盯着苏午又问:“那你承接了何种誓戒,我虽度你ru门,但并未叫你立xia过甚么誓戒,如此,你岂不是无拘无束一dao士?”
“我自他chu1自承有誓戒。
乃有五戒。
此五戒为——第一:不得诋毁宗派。
二:不得亲近邪佞。
三:不得作奸犯科。
四:不得加害他人。
五:不得自戕自残。
纵然不曾承接誓戒,人之所以人,区别于禽兽,亦因人在人的规则之nei行事,破去规则,破去誓戒,不能为人。
是人一生,皆在誓戒中。
如在戒中无拘束,方是真无拘!”苏午随kou说dao。
这番话让赤龙真人抓耳挠腮,急了半天,才憋chu两句话:“你遵守之戒律,与某遵守之戒律却是一模一样!
既如此,
此五戒便是我们幽州闾山法脉xia各代弟zi皆需尊奉的誓戒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