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坛路走是大凶,从茅山穿过,是‘凶’。”玄照如是。
“那就走茅地吧,
不走主路了。”玄清回答。
众人定了主意,玄照把角法卦还给苏午,一行人再度启程,绕行了茅山主路,往茅山而去。
临厉诡而占卦,卦象多不会太准。
太多的因素影响一场占卦了。
是以众人并未将这卦象太放在心上,
只是这卦象给众人提供了一个新的角度,推动他们最终的选择。
而在众人绕行过茅山主路,走在茅山漫漫山阶上的同时,几只黑狗由茅山主路穿过,直往茅山脚的城池奔去。
在奔跑的过程中,
不时有黑狗脑袋首两分,
在后黑狗首两分的刹那,便有符箓从那黑狗尸首中飘忽而,聚集成一个模糊的人形,投向前黑狗的尸。
一群黑狗后,
诡韵翻腾如海,
漫山阶,
就在山阶上留刀削斧凿的痕迹。
——
群山苍翠。
茅山漫漫山阶上,
四影交替往上,已然渐近茅山的峰。
“翻过茅山,
再走一片野林,就能看到‘三茅院’了。”走在前的玄清停脚步,眺望着此间熟悉的风景,他将此畔的风景都记录在心底,才收回目光。
玄照、苏午已经越过他,行在前。
他跟在苏午以后,与玄玦并行。
玄照走在最前方,这个看起来苍老的人,在山阶上行走却是健步如飞,丝毫不见气的样。
他攀上转角的石阶,
正转回招呼苏午等人,
挂在他前的那块代表着茅山巫掌教气数的命符,忽然毁碎开来,碎成数块,从他前坠——老士瞳孔一缩,看着那跌落在地的块块命符——莫大的生死危机一瞬间笼罩心神!
他忽然转回,
咧嘴笑着,拿了肩上的褡裢袋。
指着褡裢袋里的那支桃花,
老望向苏午:“阳真师侄,得请你帮帮忙啦——”
“什么?”
苏午意识地看向老手中提着的褡裢袋,
看向褡裢袋里的那支桃花。
他低看着那支桃花,
便未看到,
在这个瞬间,
老长的颅被无声无息地切落了……连同他的符箓法,都被无声无息地切落。
诡韵从老长后漫溢来,
肆如海!
在老长颈间浮现一抹血线的当,
一阵歌声从苏午后响起,那阵歌声里蕴着莫大的悲怆,也带着一种严厉的、未有诉诸表面的警告,在他耳畔浮现:“上清灵,悲歌朗太空。
唯愿仙成,不愿人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