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慎言!”玄清言语还未说完,玄玦已经一脸严肃地打断了他,“师父早已严词训诫过你我,这些在dao门中liu传的所谓传言,皆是有居心叵测之辈妖言惑众罢了。
当不得真的,
莫要轻信这些传言!”
玄清见师弟神se严肃又认真,他挠了挠tou,咧嘴dao:“我也只是与你探讨一二而已,这边反正没有外人,不必担心被他人听了去。
虽然师父常常就此训诫你我,
但私xia场合里,他并不禁止我们讨论这些的。
他老人家常常告诫我等,修dao修的是一颗通达剔透的心境,万事万wu皆可倒影心中,但皆不会在心中永恒长驻,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这才是修行的意义。”
玄玦听过师兄之言,认真思量了一番,diandiantou:“那师兄继续说吧——师兄说得有意思,既然我们又未犯戒,那就无所谓了,我倒还ting想听听师兄对那些传言的见解的。”
——茅山二师兄被大师兄一番话说动,却是迅速转换了立场。
“见解倒谈不上。
我只是觉得三山法脉随同属一宗源liu,但我们终究非是一ti的。
或许三山法脉在最开始,对‘dao’的理解便不一样,甚至互相间各有冲突。
只是祖天师才能格外gao一些,修行格外深一些,压住了闾山、茅山巫法脉的开山祖师,因而是他将三山法脉合liu,总领天xiadao首。
《老君想尔集注》乃是祖天师张dao陵对‘太上老君’言行jin行的再修改,形成了自我的理解。
因而书名中有‘想尔’二字。
老君传达大dao天音,祖天师将之jin行再修改、再理解。
这个过程中——有些‘法’与‘dao’的真意会不会被模糊化,被遮掩去了?
以及,这般自我对老君传dao的再理解,形成的ti系,是否能看zuo是老君与祖天师各自‘dao理’结合之后,形成的另一重‘意识’。
想尔,莫非不能看zuo是老君与祖天师思维碰撞结合后,形成的另一个人格?
更或者——其实老君还有另一重shen份,
他这重shen份,便名为‘想尔’。
‘想尔’命祖天师封六天故鬼、献祭八bu鬼帅——祖天师见‘想尔’便如见‘老君’本尊,自然毫无犹豫地执行了想尔xia达的法旨……”
玄清缓缓阐释着自己的一些见解。
他在世时,就久日泡在南藏书楼里,对dao门历代秘辛、历代宗师奇闻多有涉猎,对一些隐秘有自己的独到理解——此xia玄玦听得大师兄所言,却是瞠目结she2,他gen本想不到玄清大师兄所说的这些!
gan觉自己被玄清大师兄的言辞绕jin去了,
乍一想,
还会觉得他说的颇有dao理!
玄玦挠了挠自己光秃秃金闪闪的脑袋,忽然想到关键的一dian,立刻chu声与大师兄辩dao:“师兄所说的这些,终究是个人的猜测,没有经典集注为大师兄说的这些提供支撑吧?
若没有经典作为理论支撑,
猜测便似空中楼阁一般……”
“经典理论支撑也是有的。”玄清diandiantou,看着玄玦,叹kou气dao,“南藏书楼里第一层‘历练室’nei,收容了诸多chun丨gong图、描写男女之事的书籍,其中有‘金瓶梅’一书,写得颇为jing1彩。
——不瞒师弟,我最初对南藏书楼gan兴趣,老是往南藏书楼跑,正因为这个历练室,可以历练我的dao心。”
他说得一本正经,
玄玦张着kou,明明有许多话想说,可见师兄那一板正经的模样,顿时又说不chu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