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死了,
也可以让后辈把我送去——师兄就盼着这天呢!
盼着这天呢!”
师父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他看到了想见的人,
便觉得这是这辈最兴的一天,
他满面通红,
好似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对着对的人,就有不尽的倾诉。
可对面的‘人儿’并不在意他后说了什么,只听到他答应了自己的邀请,于是师妹开心得笑了起来,整张褶皱腐败的脸孔因这笑容,
竟显了几分少女的俏:“师兄愿意和我走就好哩,
我们可以永远不开了,
师兄,我们永远不分开——”
“对!对!对!”李岳山用力应着声,好像自己的话语就是能扎穿铁石的钢钉,就是皇帝的玉玺,盖在纸面上,那就作数了,永远变不了了!
他的理智明白,
前这位师妹所说的‘永远不分开’,
与他所希望的‘永远不分开’相差很远,
两者所盼望的,并非同一个目的,
但那又如何呢?
师妹说了这句话,那就变不了了,
这话是师妹说来的,自己答应了,那就变不了了。
李岳山温温柔柔地看着自己的师妹,从她肉瘪腐败凸显的骨相上,好似看到了当初温柔可人的青少女。
佛家有‘红粉骷髅’之说,
绝断至于最后,
见人如见骷髅。
那这般从骷髅上观见人,又该是聚集了多大的执念?!
“师妹,
当初师兄把你、师父、师娘、师弟都各自安排了庙殿,不让你们聚到一块去,便是为了避免让你们长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样,
你们怎么还聚在一起了呀?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丑样,怎好意思来见人?”李岳山笑看着对面的‘人’,轻声问着话。
瘪的骷髅脸嗔怪地瞪了李岳山一,细细的嗓音从那张不断冲腐臭气味的嘴巴里吐:“师兄这是嫌师妹长得丑啦?
我本是要一个人来看师兄的,
但爹爹、阿娘、师弟他们非要一块跟来,
于是便一块来了,
师兄,
难你不想爹爹他娘他们吗?”
簇拥着‘师妹’的那三个腐烂颅缓缓蠕动起来,空的眶对着李岳山,
好似都在向李岳山发无声的质问。
‘你便只想你的师妹,